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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赵友静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何其大的功劳,又是何等的丰功伟绩。
哦,那个书生叫叶春秋是吗?他若是不敢声张还好,若是敢声张出去,四处嚷嚷什么……
赵友静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
而浑然不知将有麻烦降临的叶春秋,每日都在营中治疗伤患,渐渐也有了心得,他又修了书信,叫了同济堂的一些大夫来,带来了配好的白药,钱谦专门在水寨里设了一个临时的医馆,叶春秋与大夫们一起每日给人包扎伤口,闲暇时便去校场里练他的刀法,就这样过了十几日,便有快舟来,说是那位都司大人到了。
这段时间,大使唐兆丰一直躲在帐中不肯出来,现在听说都司来了,不禁精神一震,便又恢复了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勒令海宁卫列队前去迎接都司大人的大驾。
叶春秋是大夫,当然没兴趣去理会什么都司,只是他那临时的军中医馆,却是明显的清冷了许多,唐兆丰嫌人少,有失都司大人体面,因而连一些伤患也叫了去。
大夫们清闲下来,便聚在一起闲聊,叶春秋年纪小,不愿意听他们说孩子和婆娘的事,便到另一处营帐里小憩。
接着便听到隆隆的炮响,还有那梆子和铜锣的声音,叶春秋听着咋舌,这尼玛的,阵仗这样大,像是那都司当真是凯旋而归一样。
他半梦半醒的,半途却是有人寻来,是那百户陈昌:“叶神医,叶神医,哎……快……快……都司大人要见你,你赶紧……赶紧的……”
叶春秋起来,有些懊恼,都司见自己做什么,这都司的架子还真是大,让他心里有些反感,便懒洋洋地收拾了衣冠,配上自己的长刀,随着陈昌到了大帐。
从这里可以看到水寨外的码头,远远可见那巨大的海船考上了栈桥,除此之外,大帐这儿的禁卫也森严了许多,到处都是带刀的卫士,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
叶春秋到了大帐,便见帐中分列了诸官,便连钱指挥,也只能在靠边的地方站着。
都司赵友静高踞首位,他身子矮胖黑粗,穿着一件大红的麒麟服,头顶乌纱,待叶春秋进来,侍立一旁的唐兆丰大使躬下身,便开始低声在赵友静耳畔低语。
唐兆丰看叶春秋的时候,免不了一副冷阴阴的样子,可是转脸到了都司身上,却又堆起笑来,道:“大人,这便是叶春秋……那个举人……”
赵友静只是微微颌首。
唐兆丰不由还加了一句:“就是他挟持了下官。”
赵友静的眼眸微微眯起,目中掠过冷酷之色,他端起了案上的茶盏,帐中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一副随时听候都司训斥的样子。
叶春秋走上前,彬彬有礼地道:“学生叶春秋,见过都司大人。”
赵友静只是咂咂嘴,似乎还在细细地回味着方才入口的茶香,却是没有理会叶春秋。
钱谦站在一边看着挺尴尬的,他和叶春秋也算是一同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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