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呼延屠战死?
用五万颗人头筑成京观?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五万精锐的匈奴铁骑啊!
不是五万只绵羊!
就算是五万只绵羊,让李琼去杀,也要杀上几天几夜吧!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冒顿猛地站起身,状若疯魔地,咆哮起来。
“这是李琼的奸计,他想用这种方式,动摇我的军心!”
“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斥候,拖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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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话音刚落。
帐外再次传来了一阵骚动。
“报!”
“启禀大单于,南朝有使者,在营外求见!”
“说是说是奉了他们新皇李琼之命,特来为大单于,献上寿礼!”
“寿礼?”
冒顿愣住了。
帐内的所有匈奴贵族,也面面相觑。
李琼派人来送寿礼?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他进来!”
冒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倒要看看,那个李琼,想玩什么花样!
很快。
一名身穿北境军制式甲胄的校尉,在一队匈奴士兵的押解下,大步走进了王帐。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士兵,抬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巨大的箱子。
那校尉,面对着满帐杀气腾腾的匈奴贵族,面对着那高坐主位,眼神如同要吃人的冒顿单于,脸上没有半分惧色。
他只是平静地,对着冒顿,行了一个不卑不亢的军礼。
“北境,周平麾下校尉,张猛,奉我王之命,前来为单于贺寿。”
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
冒顿冷冷地看着他。
“寿礼何在?”
那名为张猛的校尉,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两名士兵,一挥手。
“呈上来。”
那巨大的箱子,被抬到了王帐的中央。
张猛走上前,一把,扯下了上面的黑布。
一个由寒铁打造的,巨大的笼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笼子里关着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奇珍异兽。
而是一颗,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人的头颅!
那颗头颅,双目圆睁,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那极致的,惊恐与不甘。
王帐之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匈奴贵族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认得。
那颗头颅的主人,正是他们刚刚还在谈论的。
匈奴左贤王。
呼延屠!
“噗!”
冒顿单于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一口心血,狂喷而出。
他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几下,险些从虎皮宝座上,栽倒下来。
那份血色的画卷,是真的。
五万大军,真的,全军覆没了!
“李琼。”
冒顿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从牙缝里,迸出血来。
他双眼赤红地,死死盯着那个,依旧一脸平静的南朝校尉。
“你们找死!”
张猛看着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单于息怒。”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只是第一份寿礼。”
“我家王爷说了,第二份寿礼他会亲自给您送来。”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用一种清晰到残忍的语调,说道:
“那份寿礼的名字叫做。”
“你和三十万匈奴人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