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赵王也被骗了?
还是——
被自己宠爱的儿子们联手骗了?
“凡事总有因由。”虞瑾继续同她分析:“他们不和亲生父亲生活在一起,这些年是去了哪里?”
“看样子,生活的不错,也被教导得很好。”
“又是什么原因,亦或是什么人……”
她看着穆云禾的眼睛,吐字缓慢,一字一句,意有所指,“能叫他们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欺骗隐瞒行踪?”
穆云禾表情苍白僵硬,冷不丁又打了个寒颤。
她脑中突兀冒出某个荒唐至极的想法,目光下意识瞥向之前虞瑾放画卷的位置。
赵王对秦漾和秦涯,好得没话说,能叫两个孩子对深爱他们的父亲撒谎的原因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
母亲!
可如果那位赵王妃没死,她又为什么要离开赵王父子?
甚至——
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赵王这个情种的眼皮子底下,假死脱身的?
穆云禾百思不解,兀自凌乱。
虞瑾起身,拽宣睦走到院子。
她明知故问:“她虽是续弦,但按祖制,也是要葬入赵王将来的墓穴,今日赵王府要开墓门为她下葬不是?”
宣睦:……
宣睦已然意识到她想做什么。
他虽然什么都能依她,且这种事,如有必要,他也会主动选择去做。
可——
这是他高贵优雅,特别特别爱干净的虞大小姐啊!
宣睦看她的表情,一言难尽,一时就忘记言语。
虞瑾以为他是敬畏死者,多有为难,看看左右无人,上前一步,抱住他腰。
她仰起头,绽开一个明媚的笑:“虽说死者为大,但万一里面没有死者呢?顺手的事儿,去看看?”
宣睦:……
他早知道,虞瑾是个没有底线的另类,也见过她杀人放火和种种阴损折腾人的招数,这却是头一次,领教美人计。
就……还挺受用!
虞瑾见他不语,再接再厉:“虽然我的人也能去,可石燕和石竹两个小姑娘……”
府里的护卫也能用,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至少要安排石燕石竹之一,亲自带队。
与其这样——
宣睦的人,就能者多劳吧!
宣睦垂眸与她对视,半晌,屈指敲了她脑门一下:“亏你想得出来。”
还好,她没有突发奇想要亲自去刨坟。
否则,熏一身尸臭味回来,怕她自己想把自己扔了。
虞瑾听他这语气,就知是妥了。
正要松手,就听院外有人十分刻意的两声咳嗽:“咳咳!”
虞瑾表情一僵,立刻松手后退。
循声转头,就看拎着画卷的秦渊站在院门处。
庄林在旁边,看天,看地,看墙上青石看脚下旧了的靴子,一副很忙的样子,就是不往这边看他俩。
秦渊提步进来。
他年岁虽然不小了,但光棍一条,多少不如过来人那般脸皮厚,白皙的面皮上染上薄薄一层红,倒像是行了不轨之事的是他一样。
虞瑾本来并不十分尴尬,生生被他逼得不得不把脸皮强行拾起来。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不动声色往宣睦身后挪了一步。
宣睦:……
这演得,好假!
但他选择配合。
反手握住虞瑾一只手,他才面不改色和秦渊交涉:“如何?”
说着,下巴指了指他手里抓着的画卷。
秦渊表情一瞬间郑重起来:“我去问过姑祖母了,这就是前赵王妃的画像。”
说着,他又迟疑疑惑:“不过,你们这是自何处得来?问这又是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看倚在房门边上的光头穆云禾。
秦渊一张脸,刷的惨白一片!
? ?二更。
? 阿瑾:走啊,挖坟去!
? 宣帅:我洁癖的高贵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