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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才对得起她死去的丈夫和孩子。
因这点不同寻常,司露微想见一见陈绅。
“今天下午就有空,约在哪里?”司露微问。
林明褚说了个地方,然后又很激动:“多谢小老板赏脸。”
司露微挂断了电话,想了片刻,决定给远在香港的师父发一封电报。她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师父,问问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榴生听说她下午要出门, 立马道:“阿妈,我也要去。”
“当然带你去。”司露微道。
中午饭沈砚山不在家,司露微和榴生是跟司大庄一家人一起吃的。
听到她要去见罗门的人,还要带着榴生,司大庄有点担心:“榴生不害怕啊?”
“小孩子不能胆小。”司露微道,“再说了,他是沈砚山的儿子,将来什么大场面不需要经历?”
司大庄:“......”
他有点傻,但听得出来,小鹿挺为五哥自豪的。
“舅舅,我不怕。”榴生在旁边说。
饭后,司露微带着榴生出发,去了约定好的茶楼。
茶楼还是旧式的做派,一楼有个戏台,有专门唱曲的人,也有说书的。
二楼是雅间。
雅间既是茶楼,也是赏花楼,摆放着各色鲜花。旧时才子们茶楼聚会,多半是诗会,赏花品茗都是必备的。
林明褚在大门口迎接。
“少爷,您也来了。”林明褚笑着,很不见外抱起了榴生。
榴生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比之前那个女人身上还要好闻,对他很有好感:“我自己能走路。”
“不妨事,我抱您上去。”林明褚笑道。
榴生去看司露微。
司露微只是点头,没有拒绝。
上了二楼,在楼梯口就瞧见了一个人。
男人三十来岁,中等身量,白胖的一张脸,笑起来很温和。
这人不管是外貌还是笑容上看,都带着几分温和,甚至平庸。
假如他真的很平庸,那也没什么;若是包藏祸心,那么他这张脸,真的很具有欺骗性。
“小老板,沈少爷。”他恭恭敬敬行礼,“小人是陈绅,以前小老板路过北平,还是我做的内应,只怕小老板没什么印象。”
司露微一回想,的确是毫无印象。
她没有印象的事不多,除非对方的能力很出众,能做到毫无痕迹,让人很难留心。
她心中咯噔了下:“看来,陈爷是我师姐的得力干将了。”
“小老板折煞我了,我哪里敢在小老板面前称爷?”陈绅极为客气,“您就叫我陈绅,否则真当不起了。”
“您是罗门的老人了,也是师姐的管事,您当得起。”司露微道。
彼此客气了一番,到了雅间坐下。
陈绅先关心了司露微:住得习惯吗,吃得习惯吗?如果不习惯,都可以告诉他,他来想办法。
然后,他又说起了六师姐的地盘,想让司露微来接手,说自己没能力,不敢担大任。
这些客气话,司露微都毫不留情挡了回去。
她和陈绅聊了很久,末了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大奸似忠。也许,六师姐真的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