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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时候,付臻红刚用过晚餐没多久,就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对方为了感谢了他对于幸村精市那场手术的完成,特意邀请付臻红明日来港口黑手党总部做客。
这是森鸥外在付臻红来横滨之后第二次发出邀请,第一次付臻红直接拒绝了,这一次,因付臻红对中原中也稍微有些在意的原因,于是便应下了这场邀请。
事实上,他本意也是打算在这边再继续待上几天,毕竟幸村精市的手术虽然已经十分顺利的做完,但他答应了这个少年要为对方做一次绘画的模特。
挂完电话之后,付臻红直接进了浴室。
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付臻红就洗澡完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走了出来,他用干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然后将毛巾扔到沙发上后,去开了一瓶红酒。
红酒是贝尔摩德事先放进去的,付臻红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贝尔摩德按照他的喜好精心布置过的。
抛开对方在柯南的事情上对于组织的某种隐瞒而言,作为属下,付臻红必须得承认这位金发美人确实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助手。
付臻红将红酒倒进醒酒瓶里,然后走到了落地窗前。
此时,黑夜已经将白昼完全覆盖,皎白的明月和闪烁的星星与飘动的浮云一同组成了横滨的夜景。
横滨的夜晚是和东京一样的热闹和繁华,月色与星辰之下,是璀璨夺目的霓虹和川流不息的街道。
付臻红看了一会儿,把醒好的酒倒进酒杯里,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品尝起来。
这酒来源于法国的莫顿庄园,生产于85年,有着还算久远的年岁,虽说只是葡萄酒,却远比一般的葡萄酒还要更辛辣得多。
付臻红没喝几口,狐之助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审神者大人,您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去过本丸了,付丧神们都在想您。”
“想我?”付臻红轻笑:“想如何杀了我吗?”
狐之助闻言,想到零号本丸的那些刀剑付丧神们的现状,顿时也发现自己方才那未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语实在是有些虚假和失言。
付臻红没有再搭理狐之助,而是继续喝着酒,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酒杯透明的杯身,从狐之助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付臻红完美的侧脸轮廓和那小巧精致的喉结。
哪怕见惯了美貌付丧神们的狐之助,也不得不承认,审神者大人身上有一种致命般的吸引力。
直到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了夜晚十点整,付臻红才停下了喝酒,转动了通向本丸的罗盘。
昨日他放出灵力的时候就顺势将本丸的各处环境都探了个遍,所以这一次,付臻红直接选择进到了本丸的宅院里。
在付臻红出现在庭院的瞬间,本丸内的刀剑们同时感受到了属于审神者的灵力气息。
本丸的天幕比起现实的横滨要显得深邃和单调的多,没有繁星,仅有的月光也被浮云遮挡住了。
庭院的房檐挂着小吊灯,暖色的光晕在本丸过分寂静的氛围下莫名透出了几分诡异和阴冷。
在快要经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付臻红的面前一闪而过,付臻红神色不变,依旧不疾不徐的朝着起居室的方向走去。
付臻红进了起居室,才刚刚躺下,起居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进来。”付臻红躺在榻上,神情惬意而慵懒。
门外的人闻言,这才轻轻推开了门。
蓝色的短碎发,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华丽的军装制服包裹住高挑挺拔的身躯,来者的身份不言而喻。
对于来的是一期一振,付臻红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他单手撑着太阳穴,半眯着眼看着走进起居室的蓝发青年。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付臻红的眼眸并不像昨夜那般深邃和幽暗,他的瞳孔上覆着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眼尾处也泛出浅而散的薄红。
如浓墨一般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有几缕垂在了胸前,白色宽松浴袍衬得他的身材曲线秀挺而优美,胸膛处裸露出来的肌肤细腻光滑,在黑夜下白得有如最无暇的美玉。
他并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轻易勾起旁人心底深处那最隐秘的欲念。
一期一振的眼眸加深了些许,他想到了昨夜的疯狂,想到了这个男人是如何在他的疼爱下发出情动悦耳的吟和轻喘,更想到了今日一早在用餐的合室里对方与其他刀剑付丧神的调笑和对自己冷漠的画面。
审神者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明明他该高兴的,心口却发堵的厉害,甚至感觉到了苦涩和愤怒。
对于这样的情感变化,一期一振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想承认,更不敢承认。
一期一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床榻边。
付臻红有些好笑的看着蓝发青年:“我记得今日的近侍我指名了那个白色长发的付丧神,唔……是叫小狐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