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肯轻易放人。于是便有人悄悄取出传讯烟火,试图让族中弟子前来支援。
阮星阑心想,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便要出手打掉传讯烟火,却不想有人下手比他还快。
嗖的一下,那弟子惨叫一声,手捧着断腕往后倒退。
“师尊,是你?”
慕千秋道:“是七星阁的人。”
断腕的弟子惨叫着指向七星阁众人的藏身之处,尖叫道:“那里还有人!!!”
话音未落,天玑便率领众人出来。
摇光与开阳的神色同时一变,再度重逢,一时相对无言。
“你们是七星阁的人?”方家的弟子满脸疑惑道,“为何偏帮这两个外人?仙门百家一向同气连枝,怎可轻易出手伤人?”
“谁与你们同气连枝?”天玑冷冷开口,出言嘲讽道,“什么南阳方家,区区一个金儒门的附属家族,便如此胆大妄为。既知晓我们是七星阁的人,还不快滚?”
“好一个七星阁,今日我等算是领教了!走!”
待方家的修士们一走。那少年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然后往开阳怀里一扑。
整个人瑟瑟发抖,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身上有不少烧伤,脸也黑黝黝的,看不清楚模样。
“你们怎么在此地?又如何自甘堕落,与人神之子同流合污?”天玑一开口就极为刻薄。
此前天枢还活着时,几个师兄妹看在天枢的情面上,对摇光和开阳百般照顾偏袒。
后来得知真正的天枢早已身死道消,不过是被人冒名顶替了。
便连摇光与开阳都带了几分蔑视与怨恨。但毕竟偏宠过一场,天玑的语气又软了几分,她道:“看你们如此,并知在外过得并不好,我毕竟是你们的师姐,此次玉衡师兄派我下山,便是来邬凰山追查人神之子。若你们肯将手中的人神之子交出来,带寻得人神之子的巢穴,将之带回七星阁将功补过,也许还能恢复长老的身份。”
阮星阑一听,暗骂老贼婆好不要脸的,估摸知晓摇光与开阳念旧情,便想不费一兵一卒,打个感情牌。
等将人神之子一网打尽了,指不定过河拆桥呢。
摇光听罢,摇头道:“我与师兄当日离开七星阁便曾道,此生与七星阁再无任何瓜葛。还望七星阁也能遵守当日约定,不要再寻我与师兄的麻烦。”
语罢,略一颌首,便要与开阳离去。
“且慢!你们当真不认师门了?忘记自己是从小在何处长大的了?师门待你们恩重如山,如今你们便是如此报答的?”
天玑见软的不行,立马翻脸不认人,出手阻拦道,“事关重大,容不得你们任性胡来!倘若人神之子落到旁人手中,修真界不知要掀起如何腥风血雨!”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他们手中的人神之子。
阮星阑被这鬼婆娘气得牙疼,心想,七星阁怎么也这般多的歪风邪气。
又想,修真界唾骂公子月人尽可夫,不知廉耻,心狠手辣。可人家就是培养出来两个根正苗红的正道之人。
也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便听开阳道:“我们不会把他交出来的,若想要人,先问问我与师弟手中的剑!”
天玑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话可说的了!今日我便替掌门师兄,好好管教管教你们!看招!”
话音一落,三人竟打了起来。摇光与开阳寡不敌众,又要分神袒护怀里的人神之子,渐渐落入下风。
阮星阑正欲出手相助,便听身旁嗖的一声,慕千秋已经率先出手,长剑挡在二人身前,将那婆娘生生逼得倒退几步。
场上众人未曾料到居然还有人在,各个面露惊色。阮星阑落后一步跳了出来,张口便骂:“七星阁好不要脸!摇光与开阳早便脱离师门,如今还要如此以恩挟人,是何道理?”
“慕仙尊!阮公子!”
二人齐声唤道,开阳的脸色登时焕如新生,极惊喜道:“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二位!”
阮星阑道:“你们二位后退,这里交给我……嗯,交给我师尊便好。”
根本没他出手的机会,慕千秋不过随手一剑,凌厉的剑气便逼得众人丝毫不敢靠近。天玑怒道:“慕仙尊!这是我们七星阁的私事!还望天衍剑宗莫要插手!”
慕千秋神色冷漠,淡淡问他二人:“她说你们是七星阁的人?”
开阳与宋摇光互相对视一眼,齐声否认:“不是!我们乃阮公子座下随侍!”
慕千秋又转过脸同天玑道:“他们说不是。”
天玑气得脸色铁青,咬牙怒斥道:“自甘堕落!阮星阑乃魔君转世,慕仙尊竟还这般袒护,可是要为了他,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是又如何,同你有何相干?”慕千秋驱剑一震,天玑被剑气所伤倒退几步,淡若琉璃的眸子里翻涌出几丝寒意,“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