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欣赏, 也不是第一次与慕千秋一起欣赏,但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师徒四人一起欣赏。
怎么都觉得头皮发麻, 诡异至极。
林知意气得面色铁青,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凤凰道:“想不到, 人神之子的起源, 竟然是……”
“不可能,绝不可能!”林知意抵死不认,言之凿凿道,“明觉虽是阴阳人,但不具备生儿育女的能力,他又不曾服用孕灵丹,如何能……”
话音未落,便听明觉道:“我自幼便被亲哥哥中下了巫月蛊, 每每发作时, 痛苦不堪。为了缓解苦痛, 不得不吞咽孕灵丹。如今,我怀里便只有最后一颗了, 劳你喂我吃下。”
林知意的脸色登时好看得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雪神, 一直到明觉吞下了孕灵丹,仍旧无法接受。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可能, 传言中,明明是神明与一人族少女,如何能是……能是他?”
“他现在便是人族少女的模样,对外的身份又是公主殿下, 后世不知真相,情有可原。只是……”
顿了顿,阮星阑纠结着道:“我其实只听说孕灵丹可使男子怀孕,一直以来都没亲眼见过。”
“怎么,你想知道?”凤凰斜眼瞥他,语气冷漠道,“你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也什么都想知道。”
阮星阑砸吧砸吧嘴,颇为羞赧地抿唇笑了一下。
正要开口替自己辩解两句,又听凤凰道:“你既这般好奇,倒不如自己吞两颗孕灵丹试试。俗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试。实践出真知。”
阮星阑怎么琢磨都觉得此话不对,遂道:“不是百闻不如一见么?怎么就成试了?”
“我便要说百闻不如一试,怎么了,你要同我打架?”凤凰空着的一只手攥着一把佩剑,轻轻扣开半寸剑鞘。
便准备好与阮星阑唇枪舌战了。哪知阮星阑笑眯眯地两手一摊,极好脾气地说:“行,你说什么就是怎么,别跟我争,争就是你赢。”
凤凰诧异地微微睁圆眼睛,唇轻启,欲说些什么。可望着对面少年那张明媚可爱,满是笑容的脸,竟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反驳。
偏偏阮星阑还笑意吟吟地望着他,轻声“嗯”了一声,还说:“凤凰,你的脸好红啊……”
凤凰白玉般的脸,嗖得一下红透了。狠狠转过了头,神色颇为狼狈地矢口否认:“胡说八道!我几时脸红了?!像……像我这种修为的修士,怎……怎会看你一眼就脸红?你以为……以为你是什么娇花般的绝色女修,谁看你谁喜欢啊?”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我没说你是看我看的,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看眼前的活|春|宫看的,原来……”
声音陡然一高,他哈哈大笑:“你是看我看的啊?哈哈哈哈……”
“闭嘴!不准笑!”凤凰恼羞成怒,转头骂他,“阮星阑,你这个人真惹人嫌!”
又转头同慕千秋道:“师尊!您管管他!你看阮星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师尊一天不修理他,骨头都轻了!师尊!”
慕千秋面色如常,只是手里加了几分力道,偏头望着笑得快出眼泪的少年。低声道:“星阑。”
“哎?师尊?”
“无须如此,林知意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林知意转头望来,满脸不解。
凤凰的神色一滞,望了一眼殿里的活|色生香,又看了看阮星阑,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怅然许久才道:“阮星阑,你真惹人嫌。”
阮星阑的小把戏被慕千秋轻而易举地揭穿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长叹口气道:“师尊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脑子里想什么,师尊都知道。”
一路上,他们经历过太多的艰难险阻,每次一涉及到人神之子,林知意都会掉眼泪。
有时候是偷偷掉,偶尔有几次是当他们几个人的面前嚎啕大哭。
阮星阑不想看见身边的任何人流眼泪了。遂故意同凤凰拌嘴。
一来,可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尽量不去打扰明亮与雪神双修。
二来,缓和气氛。
却不想被慕千秋一眼就看穿了。
不愧是与他恩恩爱爱过数回的师尊,简直比他肚子里的蛔虫还蛔虫。
林知意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道:“我不会再掉眼泪了。”
便听一声咔嚓声,原本冰封的大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雪神正与明觉情浓,二人在欲|海里沉沦,互相抚慰,肉|体契合,灵魂依偎,无限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