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手掐住狐狸, 一手执剑。随意两剑砍断攻击过来的藤蔓。那些藤蔓甚至都近不了凤凰的身,立马就断成了几截,在地上匍匐着, 又钻回了地面。
狐狸被掐得快要窒息,慌乱间张口咬住凤凰的手腕。凤凰吃痛,手一松,狐狸就跌落下来。手心磕着了碎石,疼得嗷呜一声。
鲜血出来的那一刻。手腕处的禁制就旋转起来,发出簌簌的风声,并且越来越大。隐隐能听见锁链的声音。
阮星阑暗叫不好,怕狐狸出事儿,一手拿着琉璃盏, 要把他重新关起来。
还未近身,就被一股无名的劲势推了出去。小凤凰等人也后退了几步。就见小狐狸的脚下似有什么光亮, 咔擦咔擦的乱响。阮星阑定睛一看, 居然是个法阵,因为被枯叶和灰尘遮掩,众人便没能及时发觉。
狐狸在法阵中央跪坐,染血的手掌就按在阵眼中。周身飞沙走石, 宛如刀绞。
“不好, 狐狸,别碰法阵!你会死的!!!”
阮星阑低吼一声,哪管这法阵厉不厉害,提剑就冲了过去。凤凰自知闯祸, 见状也过去救狐狸,二人还未赶紧,从后探出一双手臂, 将两人往后一拽。
二人回眸,当即那叫一个宛如重生。小凤凰道:“师尊,您怎么过来了?”
“别碰,会受伤。”慕千秋将二人拽回身后,“都退后。”
等四人退后。慕千秋才一剑破开法阵,阵眼被破,朔风狂舞,将其身上的白衫吹得猎猎作响。
阮星阑大喊:“师尊!小心!”
慕千秋低低应了一声,单手结印,掌心法相顿生,待风平浪静之后,狐狸瘫软在地,奄奄一息,几乎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皆是方才被法阵所伤。
四人迅速靠近。阮星阑抓着慕千秋被朔风划破的手背,满脸心疼:“师尊,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为师没事,你去看看狐狸。”
阮星阑应了一声,弯腰把狐狸抱了起来。凤凰心虚,上前一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不必同我解释,有理由你就跟狐狸说,看他答不答应。”
凤凰便闭口不言了。
开阳和摇光方才被藤蔓戏弄,走路不是很利索。上前道:“慕仙尊怎生也出来了?五师兄那里……”
“不必担心,玉衡长老喝醉了,在房中休息。”
开阳:“喝……喝醉了?什么意思?”
“他与本座下棋,输了喝酒。他连输十局,连饮十杯。”
宋摇光道:“即便饮了十杯,也不至于喝醉。慕仙尊,你是不是被玉衡师兄骗了,其实他没醉。故意装给慕仙尊看的。”
慕千秋:“喝的海棠醉。”
“……”
“那玉衡师兄要醉个三五日了。”开阳道。
阮星阑拍了拍狐狸的脸,轻声唤:“小家伙,我带你去花楼快活了,快醒醒啊,狐狸,狐狸,醒醒啊,狐狸?”
小狐狸病怏怏的,软软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慕千秋道:“那法阵若是本座没看错,应该是玄门的法阵。”
“慕仙尊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眼熟,倒像是……”开阳嘀嘀咕咕。
“倒像是七星阁的术法。”宋摇光直言不讳,觉得以慕仙尊的眼力,之所以没点破,不过就是给他们几分颜面,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过,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而且,这法阵似乎在此很多年了,不知是何人所设。可见布阵者,修为想必不低才是。”
“不是我。”开阳赶紧摆手。
“也不是我。”宋摇光道,“应该也不是玉衡师兄。”
阮星阑:“怎么说?”
“玉衡师兄是我们七人中,修为最低的,以玉衡师兄的修为,他应该布不了这个级别的法阵。”宋摇光坦诚道。
“那就是你其余的四个师兄师姐了。结合玉衡长老说的,那此法阵假设是天枢长老所布,那这里便是神月受辱的地方了。”阮星阑抱臂,捏着下巴深思,“有什么办法,才能验证我们的猜想。”
凤凰:“共情?”
“跟谁共?狐狸?就他现在这副样子,我同他共情,只怕要死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里。”
阮星阑摆了摆手,知道狐狸以前被那么多人碰过,与他共情,自己会废的。
慕千秋道:“也许不必那般麻烦。你们看周围。”
四个人方才围在一处说话,压根就没注意到左右的环境。就见半空中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些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