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刚才做什么了?他自己第一个摸到生路,可却是最后一个上来的!凭什么指责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宋摇光怼得无话可说。开阳红着脸拉了宋宁一把,压低声儿道:“师弟,算了吧,阮公子也是好心,要不是他……我……我刚才就要溺死了。”
宋摇光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种闷亏,气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阮星阑还凑过去,压低声同他道:“怎么样?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言了吧?你有理,你倒是说呀,我在水下面,究竟怎么你了?”
“你……你无耻!可恨至极!”
阮星阑笑嘻嘻地,也没当回事儿。
等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外头艳阳高照。
众人都累了一路了,难免心生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林知意的身子比两个小师妹的还弱些,一出水就晕了过去,小凤凰特懂事,自告奋勇地从慕千秋怀里接过。
打道回观音庙的路上,阮星阑与慕千秋都没说过话,每次慕千秋一看过来,阮星阑赶紧就把脸转开,假装不知道。
慕千秋郁结了一路,好多次都想跟阮星阑说说话,可徒弟好似生气了,也不肯理他了。
一直到了观音庙,离得老远就嗅见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阮星阑鼻子灵,当即便道:“合欢宗的人找上门了!”
然后率先进了观音庙。果不其然,里面站着十几位女弟子。
观容貌,都是些漂亮姑娘,观衣着,清一色都是湛蓝色的束袖宗袍。观法器,也都执剑而立。
一提到合欢宗,其实阮星阑满脑子都是些艳姬,穿着薄纱露出雪白的大腿,走路姿势一摇一摆,婀娜多姿的娇艳美人。
而不是这种女子作男子打扮的漂亮小道姑。
据说,原文里的合欢宗内部有分歧,不是所有女弟子都喜欢穿着暴|露的。也有一部分女弟子在修炼上另辟蹊径,也能自成一派。
原则上来说,可以分为妖艳派和清纯派,现在来的这波弟子,就是比较清纯的。
原文里其实就提过几嘴合欢宗,因此,阮星阑其实也不太清楚这个宗门。只知道合欢宗的功法很特别。
为首的女弟子五官生得颇为凌厉,长发束成马尾,既不佩戴发饰,也不涂脂抹粉,原本在替老百姓疗伤,见众人过来。拧着细眉上下打量他们一遭。
听得旁边的人称呼那白衣青年宗主。便上前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天衍剑宗宗主,慕仙尊慕千秋?”
慕千秋道:“正是。”
“在下合欢宗清雪峰飘渺散人座下大弟子,玄霜,见过慕仙尊。”
听对方自报家门了,开阳和摇光也道:
“七星阁护法长老,开阳。”
“七星阁护法长老,摇光。”
玄霜微感诧异道:“你们二位怎么也在此地?不是说贵派要举行星宿大会了,家师近日已经收到天枢长老的帖子,不日便要前往贵派。”
这事说来话长,开阳随口应付了几句。便直接切入了正题,简单描述了一番经过,便将常陵和已经被折磨得人事不知的家主放了出来。
玄霜听罢,满脸的不敢置信,当即便道:“常陵竟如此这般欺师灭祖,简直罪无可恕!死不足惜!可你们说的人神之子,恕我直言,我们清雪峰一向不掺合修真界内的俗事,并不知晓常家抓了人神之子,也没与常家私底下交易炉鼎。”
阮星阑听她一口一声“我们清雪峰”,心想合欢宗内|斗得这般厉害的。想了想便道:“这事不管你知不知晓,反正常家是你们合欢宗的附属家族,整个修真界皆知。现如今常家被邪祟一夜间屠戮,还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常陵又与家主如此那般,你们合欢宗要作何解释,又要如何处理?”
玄霜抬眸看他:“你是……”
“在下天衍剑宗慕仙尊座下大弟子,阮星阑。”他正儿八经地自报家门,又继续道:“你们内|斗,那是你们宗门里的事儿,该对此事负责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天衍剑宗。这里的情况,想必你们大致清楚了,推诿责任的话就别说了,也别说什么峰什么峰的。我就要一个明确交代,你们到底想怎么处理?”
该强硬的时候必须得强硬。气势上不能输,早就听说过合欢宗的娘们难缠,阮星阑倒是要看看有多难缠。
却听玄霜道:“我等才刚到此地不久,只听你们一面之词,还为时过早。既然你都说常家是合欢宗的附属家族,那现在便将他们师徒交与我们,待我等回了合欢宗,自然会给修真界一个交代。”
“那可不行,到时候你们杀人灭口了,再反咬我们一口,那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恶意揣测了,主要原文里合欢宗的婆娘们,就是这样的人啊。不防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