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多问,阮星阑嫌竹子精聒噪,从乾坤袋里寻了颗松果,往他嘴里一卡,之后就去探望凤凰了。
慕千秋正在给凤凰输送灵力,其余的弟子们站在一旁围观,等阮星阑去时,就见凤凰悠悠醒转,脸色还很惨白,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一见慕千秋的面,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唤师尊。
那场面,那姿势,那神态,不就是清冷师尊爱上我的调调。
旁边的常氏弟子们见凤凰醒了,立马一窝蜂涌上来,凤凰姑娘长,凤凰姑娘短驱寒问暖的。
慕千秋蹙眉,不解这个“姑娘”从何而来,林知意恰好想到什么,冷不丁冒出一句:“遣下山的弟子,一共十三名,还有两个师妹哪里去了?”
“对!差点忘记这事儿了,两个师妹被那邪祟抓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扒了皮!”
此话一出,谁还管凤凰是男是女,又一窝蜂地冲了出去,林知意剑指着竹子精怒问:“你把我们的师妹,弄到何处去了?”
竹子精嘴里卡着松果,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竹子精在说什么,但阮星阑有预感,这玩意儿肯定在骂人。
遂把松果给他摘了,果不其然,竹子精破口大骂起来,字字带脏,阮星阑揉了揉耳朵,心道:“竹子精心心念念去寻魔君的转世,要是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就是他千难万险要寻的人,会不会当场怄得吐血三升?”
竹子精一副“头可断血可流,骨气必须有”的架势,死死盯着慕千秋,气聚丹田地骂道:“慕千秋!你不得好死!你玩弄了我家主人的感情!要不是我家主人看上你这张脸,怎么可能输给你!你们且等着,我家主人重回修真界那日,定然将你折磨至死!!!”
话音未落,三条腿齐刷刷踹了过去,三人平时各怀鬼胎,在慕千秋跟前争风吃醋,就这种时候,特别有默契。
异口同声地大骂:“闭嘴!”
竹子精本来就被吊在半空中,被三脚齐踹,就跟个血淋淋的破沙包似的,在半空中荡啊荡的,嘴里喷着血水。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常氏弟子们下意识倒退:“凤凰姑娘好暴|力啊!”
凤凰偏头怒道:“谁跟你们说,我是个姑娘?我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岂容你们如此戏弄?”
“可……可你穿着裙子。”常氏弟子们小声哔哔。
“那要不要我证明给你们看?”凤凰提剑指着众人,“谁要看?现在出列!”
还真有不怕死的,想要看看凤凰是男是女,剑宗的弟子劝道:“他真是男人,是我们剑宗的三师兄!剑宗三绝听说过吧?一绝— —”
指了指阮星阑。
“二绝。”指了指林知意。
“他就是三绝,有手为正,天下无双。”指了指小凤凰的手。
常氏弟子们齐刷刷地往凤凰的手上看,各个呆若木鸡:“好手。”
凤凰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跟竹子精逼问两个小师妹的下落。
竹子精吐了口血水,冷笑:“自然是被我活剥了皮!剥皮前,我还把两个贱人睡了,不愧是剑宗的弟子,滋味就是不同寻常!待我主重回修真界,定然会为我报仇雪恨的!慕千秋,你不得好……啊!!!”
阮星阑二话不说,拿剑鞘狠狠往他腹部一捣,破口骂道:“竟然敢对我师尊出言不逊?我师尊可是仙门仙首,正道之光,怎容你随口污蔑!我可告诉你了,别说魔君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就算他现在活着,他也不是我师尊的对手!连我师尊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师尊随便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摁死了!还投胎转世……做他的千秋大梦!行了那些恶事还想转世为人?畜牲道都不许他进,嫌他脏!”
“你……你……”
“我什么我?行了恶事还不让说啊,剥人皮,你光荣啊,干坏事,你祖上增光啊?”阮星阑的口舌,一向打遍天下无敌手,很少有吃亏的时候,除了慕千秋之外,基本没人治得了他,当即便骂,“你一根竹子,好不容易修成人形,你干什么不好,去剥人皮,我劝你趁早把我师妹的下落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把你种到烂泥地里,天天给你浇粪水,你信不信?”
众人内心:“卧槽。”
林知意面露难色:“这……”
慕千秋蹙眉:“星阑……”
小凤凰松了口气,点头夸他:“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