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儿才知,林知意此前被慕千秋罚跪在后山,还淋了一场大雨,病了好几天了。
小可爱身体单薄,正是传说中可可爱爱的小白花,但又不是女子那般的柔弱,骨架最近又长开了些,身姿更为挺拔。
阮星阑凑过去,满脸关切地问:“师弟,你感觉如何了?头还疼不疼,晕不晕?”
林知意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还很苍白,摇头道:“没事,小风寒罢了,难为师兄特意过来探望。师尊责罚,虽不明原因,但想来自有师尊的道理,弟子只能受着。”
阮星阑心道,小可爱今天莫不是茶喝多了,这说的是啥话?什么叫做不明原因的责罚?
明明是有原因的啊,调戏师尊,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啊,别说是罚跪雨夜了,就是拖到戒律堂里,狠狠捶楚也是理所应当。
有错应罚这有啥好委屈的啊。他不明白,蹙紧眉头望着他。
林知意轻声道:“师兄,你也不必为了我与师尊争执,本就是我的不是。怨不得师尊。”
阮星阑怀疑有人给小可爱的药掉包了,他喝的应该不是药,而是绿茶。这……这该不会是在挑拨离间吧?
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说,小可爱想挑拨他与师尊之间的关系,好趁虚而入?
很有这种可能啊!
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不愧是小可爱。
一直以来他对小凤凰过于警惕,都忘记了原文里的林知意也不是啥良善之辈,顺水推舟,阮星阑故意佯装成一副很愤怒的样子道:“太过分了!师尊怎么能这么罚你?简直太过分了!我要去找师尊理论!”
就应该二话不说直接拖进戒律堂,衣服一脱,噼里啪啦赏一顿板子才对啊!
师尊就是太善良了,实在太仁慈了,这不行的,容易助长徒弟嚣张的气焰。
林知意见阮星阑上钩了,心道师尊只是一时受阮星阑体内的神火所迷,若自己将神火取出来,那师尊的眼睛就会盯着自己了。
遂攥着拳头,虚弱地往阮星阑怀里一伏,低声道:“师兄,还是你最好了,第一个过来探望我。”
“哦,凤凰没来?”
“师弟被关禁闭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哦,我说呢,要是换了寻常,就是天上下刀子了,他也老早冲来了。”想了想,阮星阑试探着道:“师弟,近来师兄的手头有点紧,之前买了几本书,银子就没了,不知师弟可否先借师兄点,回头给你打个欠条!”
林知意愣了愣,以为阮星阑特意过来,是想与他互诉衷情,没想到就这,就这?借钱?门都没有。
摇头,表示拒绝:“师兄,我也穷。”
“你哪里穷?你又没地方花钱,你哪里穷啊?”
目光从林知意头上的发簪瞥过,估摸着一千灵石,脖颈上挂的一条细细的链子,约莫七百灵石,双腕上的束袖还滚着金边,腰间那支长笛,看起来也价格不菲。
阮星阑就想借点钱,回头给师尊整颗孕灵丹吃。虽然说慕千秋不缺银子,但孕灵丹怎么说,也得自己掏啊。
就好比说,出去跟人开个房,难道还要对方掏钱?
那他成啥人了。
林知意摇头,琢磨着就以阮星阑的脾气,要是借钱给他十有八|九不干正经事,他一个人不干正事儿就算了,回头要是捅出了什么篓子,师尊怪罪下来,自己也要受牵连。
遂老气横秋地劝道:“师兄,活着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去犯师尊的忌讳?”
阮星阑砸吧砸吧嘴,悻悻然地笑了笑。
林知意略叹口气:“既然师兄都开口了,我不借,似乎说不过去,这样吧,我先借师兄一点银钱,欠条就不必打了,我信得过师兄的人品。”
说着,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摞银票,面额从大到小,林知意扣扣索索地挑了一张面额最小的给他,还言之凿凿道:“师兄,这个够你买十本书看了,听我一言,看看书就行了,千万别下山胡来,师尊近月脾气不甚好。”
阮星阑牙疼,心想就这点银子,还不够买个渣的,林知意哪里是小可爱,分明就是小抠门,见在他这榨不到油水,起身就走。
绕道跑去寻凤凰了。小凤凰一没道侣,二没亲人,三没兴趣爱好,应该没啥用得到钱的地方。
去小凤凰那儿,又不好空着手去,遂顺道就想去摘几个莲蓬带过去,哪知才短短三日不见,莲花池被人毁了个干净,满池都是残花,小叮铛最近憔悴了不少,没有莲蓬吃,都改吃松果了。
一见阮星阑的面,嘎嘎叫了几声。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居然从一只肥鹤眼里看见了同情,以及鄙视。
懒得跟它一般见识。阮星阑敲开了房门,等凤凰过来开门,立马笑容满面道:“凤凰,听说你被师尊责罚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这个,我带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