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气得脸色通红, 不明白剑宗的第三绝为何单单针对自己,左一句自荐枕席,右一句小贱人, 把他当作炉鼎一般,实在气人。当即便怒道:“你才要自荐枕席!!!”
小凤凰冷眼剜他,似乎不愿意与开阳多费口舌了,不耐烦道:“还能不能行?打就打, 不打就滚下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林知意见慕千秋的眉头蹙了, 立马察觉到师尊可能要生气了,赶紧上前劝阻:“好了,一人都少说几句,大师兄,来者是客,不知者不罪,算了。宋公子, 你口出无状, 凭白无故中伤我师兄,我师兄气极出手,你也不冤。”
小凤凰嗤笑,心想阮星阑的脾气要是真的上来了, 能把在场所有人干到废, 这里的“干”就可不是拿剑对打了。有些人可真是不知死活。
反正搞得太僵, 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阮星阑同七星阁的人道:“你们宗门可是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自然。”
“那此前说过,若我赢了,你们的摇光和开阳就得归我处置,你们认不认?”
“这……”
“不认?”
阮星阑手紧了紧, 掐得宋宁快死在台上了。
开阳赶紧道:“认认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阮公子在上,此后我与师弟唯……唯公子之命是从!”
很好,阮星阑心里爽了,随手把宋宁丢到开阳怀里,踏着地上断成几截的长鞭,与林知意,路见欢二人,飞上台去,默默站在了慕千秋的身后。
三个人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别人坐着,他们三个站着,乖乖巧巧的,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宋宁吐血气到炸开:“阮星阑!!!”
开阳赶紧抱着他的腰,往台下拖,一边拖一边劝:“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你看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法器都被人毁了!快别说了!”
金儒门的宗主之子艰难地吞咽口水,同左右道:“我今日就饶了阮星阑一次,下回……下回再跟他打!”
弟子问:“那个炉鼎……”
“送……送给他算了,反正我也玩腻了。”
论道大会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是自由活动时间。
因为每次开大会,都要昼夜不息地开个三天三夜。
据原文里说,孽徒对这种大会,天生就比较抵触。
一来,觉得各个都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不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装模作样让人恶心。
二来,会被慕千秋盯得紧紧的,吃不能好好吃,玩不能好好玩,没啥意思。
三来,这种时候总能遇见绝美女修,光看不能吃,心里干着急。
阮星阑对这种大会也不太喜欢,觉得还不如回去跟师尊困觉觉,而且弟子们是要站在师尊身后的,站得腰酸腿疼。要不是蹲着太难看,他都想蹲着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剩下的所有比试,无人再敢挑衅阮星阑了,甚至连林知意和路见欢都不敢招惹。
如此一来,三人还落了个清净,林知意担心小凤凰伤口疼,遂悄悄拉着他下去换药了。
临走前还同阮星阑打了声招呼。阮星阑无比羡慕,心想小可爱又能光明正大地去看小凤凰不穿衣服的模样了。
又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阮星阑也想溜下去玩,可又想陪着慕千秋,一时颇有些纠结。思来想去,往慕千秋的身侧凑了凑。
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把蛇尾巴弄了出来,然后再悄悄地从座位底下,顺着慕千秋的脚踝,往上爬呀爬。
轻车熟路地找到师尊的腿根,然后尾巴尖尖又蹭又磨,肆意撒娇。
慕千秋的眸色冷冷淡淡,并不受徒弟的勾引和撩拨,低头喝酒,听旁边的宗主们絮絮叨叨,说近些年来,修真界发生的大事。
无非就是哪家哪家出了个惊才绝艳的弟子,哪家哪家的宗主被仇家手刃了,或者是哪个地方又出现了妖魔鬼怪。
这种东西,全然引不起阮星阑的半点兴趣。
此时此刻,他就想坐在慕千秋腿上,跟他嘿嘿哈哈,蹭蹭磨磨。
但也知道这样太不知分寸了,也不合适。
站着穷极无聊,就想逗一逗慕千秋。
于是尾巴尖尖胆大妄为地在师尊的腿根处画圈圈,还抓着不可言说的地方,蹭啊蹭,磨啊磨,试图尝到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不知名乳|液。
结果慕千秋冰冰冷冷的,跟个死人一样,不管尾巴尖尖怎么撩拨,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还能很镇定自若地跟一旁的修士说话。
这让阮星阑很灰心丧气,觉得自己的技术太差劲了,居然连原文里一碰就软的总受都对付不了,以后还能干出啥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于是就很郁闷地垮着一张小脸,撇嘴不满。
慕千秋虽然在同旁人说话,但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星阑,见他垮着脸,很闷闷不乐的小模样,心尖一软,手掌就隔着衣服,暗暗拍了拍尾巴,示意星阑乖一点。
很快,阮星阑就开始振奋了。
因为师尊居然拍他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