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寻了一圈没瞅见路见欢的人,估摸着他是方便去了。于是往楼梯口一坐,翻开话本子看。
就见上面写道:“慕仙尊衣衫半敞,露出精致的喉结和锁骨,长发垂至肩胛,肩不厚不窄,腰线流畅,双腿格外修长,素日里套在一身白衫中,极有风情。此刻面色酡红,微抿着薄唇……”
阮星阑看得精精有味,翻了一页继续看:“……烛火摇曳,慕仙尊的指尖冰凉,才一触碰到床上小仙子的娇躯,就引得对方一阵颤抖。在小仙子耳畔,轻声说,翠花姑娘,今日有些热情啊。”
“哈哈哈。”
阮星阑看得捧腹大笑起来,毫无形象地瘫在楼梯上。这玩意儿不就跟写同人文似的,各种意|淫,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啊,话本子里的慕千秋居然跟翠花好了。
他兀自笑了一会儿,刻意往后翻了翻,找到一段不可描述地内容继续看了下去。越看越忍俊不禁,越看越是放声大笑。
看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暗暗后悔怎么不多讨几本过来。将话本子往怀里一揣,阮星阑贼心大起,偷偷摸摸翻到后院去,见左右无人,轻轻一跃就落至屋顶。
搓了搓手,阮星阑小心翼翼扒开一块砖,透过巴掌大的洞往屋里偷觑。
只见屋里水汽朦胧,隐隐约约见屏风后面一道修长的身影,长发披肩,脖颈纤长,虽看不真切,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慕千秋的脸来。
阮星阑吞咽着口水,心道不看白不看,反正迟早都要看的,于是猫着腰,欲再揭开一片瓦。
自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阮星阑屏息凝气,往另外一边爬了爬,就见林知意跪趴在房顶上,也在偷看!!!
阮星阑气得恨不得从后面踹他一脚,才一靠近,林知意立马察觉,脸上的惊色在夜下一览无余。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也在?”
二人同时开口,双双一愣,又双双脱口而出:“你偷看师尊洗澡!”
阮星阑恨得牙根痒痒,早就知道这些个小兔崽子们对慕千秋心怀不轨,没想到这般光明正大来偷看!
方才他在房顶另一边偷看,只能看见屏风上的背影。若是从林知意这边偷看,岂不是要看见……
“你这个孽徒!”阮星阑抬手欲打,嘴里低骂,“我要告诉师尊!”
“大师兄!嘘!我不是来偷看师尊洗澡的,大师兄信我!”林知意忙按住他的手,压低声儿道:“师尊此人最要强,即便身负重伤也不会同弟子们说。我担心师尊出事,遂过来查探。”
“你放屁!”阮星阑毫不留情地低声骂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美事!起开!”
他将林知意推开,凑近洞口一看,结果还不如刚才那个洞,除了点水汽之外,啥也看不着。
正暗暗松了口气,林知意又道:“大师兄,师尊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至三百年前与魔君一战,险些陨落,这次带我们下山除魔卫道,又负了伤,所以我很担心师尊的安危。”
阮星阑瞥他一眼,把洞口盖好,嗤笑道:“师尊的安危不需要你担心。”只要自己别胡来,慕千秋安全得很。
两人正欲悄悄离去,哪知迎面撞见了路见欢!!!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齐脱口而出:“你也来看师尊洗澡?!”
阮星阑就知道路见欢贼心不死,要与他下去大战三百个回合。
林知意红着脸,把头一低跟个鹌鹑似的。
路见欢气得脸色通红,不去打林知意,反而推了阮星阑一掌,骂道:“你个孽障!”
阮星阑无缘无故被推了一掌,也反手推他,反骂:“你个畜牲!”
“大师兄,三师弟,都小点声!下去再吵不行吗?嘘,嘘!”林知意赶紧站中间拉架,一手拽一个,好言相劝,“要是被师尊知道我们三个在此,定然要受罚的!”
路见欢:“呸!”
阮星阑:“呸!”
三人短暂性达成共识,正欲跃下楼顶,哪知才一转身,当场僵在原地。
晚风一吹,慕千秋身上的白衣猎猎作响,长发仅用一根发带系着,月色下,俊美得不似真人。
神色冷峻,抿着薄唇,是他一向要发火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