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阳在心里甚至痛骂自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单纯的裴清伤心难过?
裴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就是想让他热情回应自己?这有什么错?!
“裴清……”他伸手抚在裴清的肩膀,温声细语地试图哄哄裴清。
裴清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终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
“你以前喜欢我的时候,都唤我裴郎,我听说,你前世的时候,人前人后都是一口一声,裴郎怎么样,裴郎如何如何,我的裴郎……”裴清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伤心了,眼眶濡湿通红,长睫挂着泪珠,一颤颤的,好像被人辜负了的苦情人,“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从始至终,你都只是把我当成他。可是,阳阳,他是他,我是我,我们都是裴清,可却隔了两个时空,已经是不同的裴清了。”
江暮阳最最最看不得裴清红着眼睛,向他诉苦了,因为这让他觉得,他就是个负心汉,大渣男,听罢,赶紧温声细语地哄道:“好好好,裴郎,裴郎,我喊了喊了,热情似火是吧,行啊,来,你躺下,让我来!”
他赶紧往地上一跳,可随即就被一只精壮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
裴清:“这张桌子过于狭窄,你如果想在上面,那么,我抱你去床榻上,不知,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只要裴清别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掉眼泪,江暮阳什么事情都愿意!
不就是让他直接坐上去么,又不是从来没坐上去过,怕什么的?
一切都是为了让裴清高兴!
话音未落,江暮阳就被裴清抱了起来,再度放回了床榻上坐着,自己则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双手放在膝头,一直用湿红的眼睛瞅着江暮阳。
裴清很小声地道:“阳阳,我准备好了。”
江暮阳:“……”
深呼口气,江暮阳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一下就扑了过去,将人按倒在了床榻之上,他也随即坐了上去。
可才一坐上去,江暮阳就突然想起,还有一串佛珠,他赶紧要起身,先把佛珠取出来才行。
否则,事后就没有那么好取出来了。
可是,骑虎难下,他是上去容易,下来难。江暮阳面色通红,咬了咬牙:“裴郎,佛珠……”
“无妨,让佛珠去跟我们的孩子打声招呼也好。”
江暮阳:“……”
首先,他们没有孩子!他没有吞孕灵丹,身体也依旧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肚子里是没有揣崽子的!
第二,就算他肚子里揣崽子了,裴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他怀了身子,还会干这种事情?
第三,什么叫作“让佛珠去跟我们的孩子打声招呼”?
这意思是,直接让佛珠一‖杆‖到底?
“阳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只属于你我两个人的孩子。”裴清伸手抚摸着江暮阳的小腹,作恶一般的,轻轻戳弄着他腹部鼓起来的形状,还故意问他,“阳阳,这是佛珠吗?”
江暮阳深呼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人活着,为的就是一个裴清。这是他自己挑的道侣,从那么多爱他的男人中,挑中的道侣,就是根钢管,他也必须得吃下去。
不生气,生气伤肾,他不生气!
一切都是为了让裴清高兴!自己的道侣,又不是别人的道侣,还能怎么办,宠他,宠他!
“可能不是佛珠。”江暮阳面露抱歉地道,“你再仔细摸摸?”
裴清依言,果然又摸了摸,随即他又问:“那这是什么呢,阳阳,我摸不出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暮阳:“行啊,那你说一句,夫君好厉害,夫君弄疼人家了,我就告诉你。”
裴清微显诧异,耳根子都红了,似乎被羞到了,但很快,他就开口道:“夫君……好厉害,夫君,你弄疼人家了。”语罢,猛然用胳膊撑坐起来,江暮阳没有防备,气血猛地上冲,他失声尖叫起来。
“好阳阳,那你现在应该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了吧?”裴清一手揽着他的后腰,一手勾住江暮阳的后颈,贴着他的耳畔吹气,“到底是什么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江暮阳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也不是个会服软的人,出于作恶心理,他也同样贴着裴清的耳畔,特别直白地说:“裴郎,那是你的xx,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