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森望着百里东君,说道:“你父亲百里成风,号称杀人不过十剑,你知道为什么嘛?”
百里东君皱了皱眉:“你还知道我父亲呢。”
“快剑成风,夺命十剑。我曾与你父亲交过手,我输了。”浊森缓缓说道,“他的剑只在一个快字,但是若十剑之后仍然没有得胜,那么此时他的对手就已经完全看穿了他的剑法,所谓的瞬剑杀人,已经不存在了。方才我们一共对了几剑。”
“不多不少,十一剑。”百里东君笑道,“公公是说我已经败了?”
“抱歉了,不会有第十三剑!”浊森怒喝一声,手中七尺长剑的剑身之上闪起妖冶诡异的红光。
红光一闪。
便是血光。
是时候了!
浊森公公露出一起冷笑,躲过暗处旁观的那个太监也是松了一口气。
百里东君在这生死之际,狠狠地握紧了手中之剑。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套武功了,以前他只会这一套武功,他曾用此惊艳了许多用剑之人,也曾因为此害得自己的师父身死孤院之中,后来他便藏起了这一套武功,只期待着某一天,他剑心终有所成,再用出这套剑法。
那么,就是现在了?
好!
起剑而舞!
长袖翻飞,剑气横流。
那一道道杀意满满的红光全都被不染尘打了出去,浊森公公的剑越辉越狠,可却再也进不了百里东君五步之内。既然不能进,他就只能退,可是这一退,所有方才的杀势都为之灰飞烟灭。
这是什么剑法!
这是舞蹈,还是剑法!
为何剑气这么强!
浊森公公冷汗淋漓,越打越是心惊,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江湖之上是有很多剑法是起剑而舞的,而有一套,那是他们习剑之人,都听过,仰慕过,向往过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套剑法早已经失传了,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挥剑的样子,就像再次看到那个男子临世一般。
浊森公公咽了口口水,颤声道:“这该不会是……”
百里东君一剑落在石墙之上,在月下挥剑揽过一道月光:“没错,这就是西楚剑歌。”
剑气起!
剑气再起!
浊森公公连退十步,七尺长剑之上的血光瞬剑黯淡了下去。
“你怎会西楚剑歌!”他惊骇地问道。
怎么会!怎么可以会!
“所以你明白了,为何我看的,是天下了吗。”百里东君左手轻轻张开,右手持剑指地,傲然地望着浊森公公。
角落里的太监长吁了一口气。
西楚剑歌啊不好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