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木栅之后的这支看起来不象是正经军队的军队,后金方面了解的少,通过这一阵子的接触才感觉到这支队伍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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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叫后金兵感受最深的当然还是那些大车,在多少次的破袭战中他们都看到了车队,通过种种对比,当然都知道了这是和裕升的车队。
对此后金方面也并不意外,和裕升的触角早就伸到辽东,明廷征用马车也不是什么叫人奇怪的事情。
唯一不解的就是押送车队的军队,这些灰袍汉子,居然进退有据,行止间俨然是一支强军的风范。
在来回的试探中,女真骑兵也是感觉到一丝不妥。
和那些一触即溃的明军不同,眼前木栅后的军队没有丝毫反应,看起来象是呆征住了。久历沙场的人则是绝不会如此乐观,相反,女真人普遍感觉到对手难缠。
这是一支正白旗的兵马,从他们的绵甲式样和旗帜上可以看的出来。
满达尔汉亲自率兵前来追杀败逃明军和试探对面的防御,结果并不尽如人意,满达尔汉眉头紧皱起来。
“主子!”一个白甲叫道:“试探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再近一些看看?”
刚刚正白旗的骑兵虽然数次向前,但最近也有百步开外的距离,毕竟要提防对面一轮火器齐射,万一撩拨不成反被杀,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再近就太危险了。”满达尔汉铁青着脸,心中颇感无奈。
正白旗的精兵强将很多,皇太极虽然在四大贝勒里是后起之秀,但好歹也打了十来年的仗了,征叶赫,征乌拉,再到征明,征蒙古,这么多年仗打下来,虽然旗丁大有折损,因为有老汗的宠爱和信任,补入的丁口也很多。正白旗虽然牛录数字并不多,但各牛录旗丁和战兵数量都不少,实力并不弱。以各旗的实力来算,两黄旗肯定是最强的,然后就是两红旗,接下来当然就是皇太极的白旗,再下来才是两蓝旗,两红旗如果拆开来算,实力比起白旗也并不高出多少,各旗单论的话,也只有正黄和镶黄两旗比白旗强的多。
身在精兵强将极多的正白旗,满达尔汉向上的压力当然不小,这一次征伐蒙古他立了不小的功劳,刚刚又顺利拔取了一个明军的营寨,但眼前的长栅和车营却给了他不小的危机感。多年的战场经验不停的在提醒他,眼前的阵地十分危险,需得小心谨慎来对待。
就在犹豫的当口,终于听到了一声枪响。
所有人精神一振,一个白甲笑道:“还以为这股蛮子有多不同,还不是一样离的这么远就打放了……”
话音未落,这个说话的白甲看到满达尔汉身边的一个白甲被打中了前胸,子弹穿透了亮银铁甲,将这个白甲整个胸腔都打烂了,鲜血和烂肉飞溅而起,溅了满达尔汉和四周的骑兵们满脸都是。
“后撤!”满达尔汉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相隔二百步以上,明军居然有射手能打中自己身边的人?从距离来看,这个明军不是打刚刚的白甲,就会是打满达尔汉,甚至很有可能是打满达尔汉这个看起来明显是将领的目标。
“唉!”林存志取下重铳,靠在一边,十分遗憾的道:“打偏了,那个胖点的肯定是建虏的大官,没准还是什么贝子之类。”
“别做梦了。”张春牛也感觉可惜,虽然打死了一个白甲也是了不起的成绩,不过相比较打死一个将领肯定是亏了。他拿起重铳,感觉沉甸甸的十分重手,放下之后张春牛才道:“建虏的贝子十分尊贵,拢共就那几十个,现在连汉军建虏好歹有近十万人,怎么可能用一个贝子来冲阵哨探!”
“这倒也是。”林存志一脸希翼的道:“不过指挥兵马的可能是个什么贝子一类,要是能打死一个,可是真赚大发了。”
……
重铳响过之后,女真方面明显十分忌惮,半响过后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一直到午后时分,从地平线上出现了大股人马,先是小股的骑兵,然后是大股数百骑的骑兵,接下来又是大量的披甲兵和未披甲的步行跟役。
所有人都看到旗帜飘“好家伙。”吴三桂身边的亲兵队长一脸惶急的道:“虏骑倍于和裕升的铳手,这一仗不问可知,大公子,我们还是早些走吧。”
“走?”吴三桂还在震惊于刚刚超远射程的一枪,他还有些小孩心性,一心想把那火铳要过来看看,研习一番,看看能不能叫工匠照样子仿造一支。能射出二百步开外的一铳,而且几乎把人给打烂了,这火铳的威力确实太大了。他摇头摇头,说道:“那不成,和裕升的兵才是辅兵,人家守的好样的,咱们倒先跑了,这成何体统,舅舅要是知道了,准会笑话我没有出息,不象将门子弟。”
展,调兵的海螺号不停的吹响着,大约有两千五六百的步兵和旗丁跟役,六百到七百左右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