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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瀚数年前和张学曾一起在灵丘一段时间,也增加了对这个老人不小的敬重,不图好处和回报,只是因宗族之情和对张瀚个人的赏识就帮了不小的忙。中文网く√.√.在张瀚初起步时,蒲州张家的背景还是很有用的,哪怕是出宗再归宗,又不得宗族族长的喜欢,但有张学曾在,毕竟还是叫张瀚借了不小的光,当年的灵丘朱知县可不是张瀚那种小商人随便能攀上话的。
事情完了之后张学曾不贪图好处,直接回了蒲州,后来在张瀚需要用人的展时期又送了两个孙子过来帮忙,张续宗虽然不争气,张瀚已经下令处置了,张续文却还是很得力的人才,很能帮忙做事了。
在灵丘时,张瀚都未曾对张学曾行拜礼,现在也不知为何如此,他自己想了想,应该是处死张续宗一事虽然情法理都交代的过去,但对眼前这个对自己有不小帮助的老人,心中当然还是有愧疚的。
“过去之事不必多提。”张学曾理解张瀚的想法,拍拍他的手臂,说道:“续宗的尸骨运回乡,宗族中人也没有人说什么,下葬之后又哪他的子嗣归宗了,有宗族产业在,我也尽可放心,不论如何续宗有骨血延续,也不怕没饭吃,没书读,他犯那么大的错,能有如此的结果还要奢求什么呢。”
张续宗在前年就成了婚,并且留下一子,可能张学曾最感安慰之处,便在于此了。
张瀚也不会说出把孩子接到李庄教养的话来,对张学曾他有些情感上的愧疚,对张续宗可是丝毫没有,他的举措已经够仁慈了。
众人进屋说话,周瑞带着妻子去烧茶汤,张瀚又向周逢吉道:“老掌柜这一次来,是不是想要卸下掌柜一职?”
“就是有此打算。”周逢吉点头称是,说道:“留在公司,恐怕帮不上文澜的忙,还叫人说闲话说你用人唯亲。”
“闲话几句,任由人说。”张瀚面无表情的道:“不过这事我要怎样就怎样,我倒想看看,谁敢到我面前说这种闲话。”
周逢吉大为感动,不过他还是很坚定的道:“文澜不必劝我留下,老叔是在你们家当酗计,老太爷手里我当了二柜,你父亲比我小不少,算是我带着学做生意,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管怎样,对做买卖老叔自有一番心得,可眼下和裕升的情形和往年已经截然不同,我过往的经验毫无用处了,留下来人家就不说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是别扭。”
张瀚默然无语,周逢吉说的是实话,李遇春早就只管收粮和带一些新毕业的学生感悟人间疾苦,做一些历练的事,梁宏则进步很快,主持一地业务很是够格,相比而言,周逢吉已经年近六十,确实跟不上趟了。
“我也不打算离开和裕升。”周逢吉道:“近来我觉各地都在积粪施肥,而粪车已经走到新平堡一带收粪了,李庄有不少鸡惩猪场,不过还是不足。”
“是,”张瀚有些挠头的道:“近来确实有这样的麻烦,粪肥数量开始不足。”
“养鸭子最好。”周逢吉道:“在南北渠乃至到桑干河一带放鸭,一群鸭数千只,只要几人就放的过来,还不需要喂养太多谷料,鸭子会自己寻食,暮春到深秋,鸭子所食都有限,到冬天则可以杀掉不少,费的谷料就有限的很了。要紧的是鸭子会产生很多粪肥,只要人定期去铲集就行了。”
“这,确实是好想法。”张瀚先是一滞,后来便是笑道:“此前军司有人提议过大规模养鸭,不过当时东西河流不够,养鸭怕对工场有影响,杏又不够大,养了些鸭子用处不大。周大叔现在提起来,倒是可以考虑,另外桑干河那边现在我们影响也足够了,此时是好时机。”
周逢吉满脸欣慰的道:“你养军都是待遇太好,每天顿顿不离荤腥,李庄四周几十里的肉价都高出别处三成,再募集几万兵,怕是有钱也不够买的,这事儿,我不能打包票帮你解决,但最少养它十万八万只鸭子,加上鸭蛋,总能缓解不少。”
周逢吉虽然一直在商行,并不在李庄或是军中,但看来还是费了不少心思在关注这边的情形,张瀚这里确实在肉食上已经不太够用了。
粮食,水果,蔬菜,这些都好办,肉食已经渐渐不够,其实若不是和裕升的物流到了一定水平,一两年前李庄这边的肉食供应就会接济不上。
每个军人平均每天肉食摄入是二两,还要加上禽蛋,这样才能保障体能,一些特殊的兵种耗费体能大的,每天肉食摄入是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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