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恐怕早已放下,或者遗忘了。”
妖后淡淡的道:“但一个母亲,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到瞑目的那一刻,谈何放下?”
她凤目之中寒芒一闪,道:“我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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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难忘,当年老七的往事,哪哪都透着蹊跷,老七向来乖巧,怎么会贸贸然地进入混沌界?必然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会被迫进入,这其中的算计,却又是为何?”
“退一万步说,当初娲皇陛下早早算到老七有一命中劫数,特意赐下娲皇剑,护持小七周全;就算是遭遇了什么,娲皇剑也能传讯回来,但连早已通灵的娲皇剑也没有丝毫消息传回来,娲皇剑可是陪同娲皇陛下补天的通灵神物,身上的气数犹在老七本身之上,更非是一般人能压得下的,除了几位圣人,谁能压下这样子的滔天气数?”
“当年的这段公案,疑窦重重,正因为难有定案,我才怀下了这份希冀,若是老七当真陨落了,你我为人父母的,岂能不为亲儿讨回一个公道!?”
妖皇叹口气:“这份公道是必然要讨回的。此事我与二弟,早已不知商议探讨了不知多少次,你且放宽心,天道好轮回,等到了清账之刻,任谁也跑不掉的!”
妖后眼中寒芒闪烁:“一手遮蔽天机,一手混淆我三人神识血缘羁绊,布下这等滔天一局,就为了害死老七?”
“后手必然与妖庭有关,只是不知为何中途停手了而已。”
就在说话间……
“报!”
又是一声。
妖皇眉头一皱,有些压不住火了:“什么事!”
“吾族与魔族鏖战之地,魔族大举反扑,非但有邪龙冥凤现身助战,更有弑神枪强势入战,大开杀戒。”
妖皇闻言一愣,现在连魔族都开始反扑,妖族岂不陷入四面受敌,满目敌国之地?!
“命,一二三四五,五位太子率领妖神出战!一旦罗睺出现,全军撤退,将罗睺引进妖庭!”
“是!”
妖皇这会已是大大失态,很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一手虚空一握,一把古剑赫然掌握手中,浑身杀气遍体流溢,似要冲天而起,弥漫天地。
显然,接收到连番通报之余,令到这位素来沉稳的妖族之皇,也已经按奈不住暴虐的情绪,意欲大开杀戒一番,宣泄心头燥闷。
漂泊外域星空这么多年了,刚刚回归就遇到这种事,情何以堪?
难道老子是个软柿子,是人不是人的都可以过来挑出来捏一捏?
简直混账!
正自无名火动,却感觉手中一暖,却是妖后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大手,另一只小手更是轻轻巧巧地将手中剑拿了过去,轻声道:“你不能怒,更不能乱,而今量劫再启,天机混淆,吾族正值四面受敌,满目敌寇的紧要关头,或许,当前种种就是布局者的有意为之,正等着你大怒出战,难得冷静。越是眼下这等时候,哪怕是尸横遍野,你这位妖族皇者,也要坐得住,稳得住!”
“你若是乱了,那么妖族上下,岂有主心骨可言!”
“只要你还在,还有河图洛书镇压气运,妖族就永远存在!但若是你不在了,气运被夺,妖族才是彻底的完了。”
“量劫之中,气运掠夺,如今我妖族归来,气运最为强大,自然而然是被掠夺的对象。”
“不管布局者如何布置,如何施加压力,但他们的第一目标,永远是你,一定是你!”
妖后羲和空前的冷静,一派镇定的说道:“你给我坐回到宝座上面去,哪里都不许去,就算再有什么噩耗传来,也要沉住气,这段时间,我陪你坐镇山河!”
妖皇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一挥手,河图洛书脱手而出,着落在窗外顶天立地的扶桑神树上。
须臾,沛然莫御的大日真炎从扶桑神树上盛势而起,豪光闪烁,直冲九重天,好半晌才从高空之上倒悬而下。
传说中的混元河洛大阵与周天星斗大阵,双双开启,无匹威能蓄势待发,寰宇为之倾倒,天地因而倒悬。
“朕倒要看看,是谁,在图谋我妖族!”
……
与此同时。
雷鹰城。
左小多、左小念此际正在和阳仁璟的护卫聊天。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前阳仁璟旁敲侧击打探左小多夫妇来历跟脚,这会轮到左小多向阳仁璟的身边之人探听妖族上层的情报了。
只不过相交于阳仁璟的放低身姿,屈节下交,他身边的这位护卫丹顶妖圣初初并不好说话,毕竟是大罗级数修者,对于虎妖两口子不过归玄的低下修为根本就看不上眼。
但丹顶妖圣念及两妖乃是太子的客人,左小多又豁出面皮的刻意迎奉,总算是给出了几分好脸,而后知悉这两口子喜欢听故老掌故,这位大妖索性就扯开话匣子好一顿吹。
说是吹,实则倒也不是漫无边际的随便瞎说,因为这种老货,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随口一说,就是上古秘辛,玄奇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