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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的那天,可以说是遍体鳞伤,她脸肿着,唇角也破了,细白的胳膊上,全都是血痕。”
“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安抚了她好久,她才断断续续的把她这些年的事情,讲给了我听。”
“直到十多年后,我才知道,当年我所以为的那一切,都是假的,林墨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一不爽就打女人的混蛋。”张琳咬牙切齿着,十分气愤。
秦嘉言喉咙有些疼,他想吞咽一口唾沫,可怎么就是咽不下去,堵得他整个人十分难受。
“我跟苏情说,让她离婚,就算离不了,那就离家出走,不要在在那个地狱里呆着了,她听到这话,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她说,她以前可以走的,她不愿意,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留在林家,就可以留在北京,有那么一天,还可以亲眼见见你过得好不好?”
“可她现在,见到你了,知道你过得很好了,她却走不了了。”
当初,他去找她,她拒绝了他,他以为她是绝情,可如今想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秦嘉言迫切出声:“为什么?”
“秦先生,您是不是和苏情那个了?”
张琳大概是怕秦嘉言不懂他的暗示,又说:“就是夫妻之间的那个。”
秦嘉言点头。
“你们那一夜后,苏情回到林家,第一次提出了离婚,林家好不容易讨了个同妻,怎么可能放苏情走?和苏情争吵之下,林墨的母亲,拿出了你带她回家过夜的照片。”
“你就是苏情的软肋啊,别管她之前离婚的念头有多坚定,可她看到那些照片时,顿时就蔫吧了。她是真的怕林家把那些照片散落到北京的贵族圈里去啊,她觉得你混到现在,不容易,不能因为她,在这个圈子里,被毁了名声。”
“那天她跟我哭诉了很多,哭到最后,她给我来了句,琳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他总打我,我真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了伤害。”
张琳说到这里,红了眼眶:“都那个时候了,她担心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你的孩子。”
“我没钱没权,能怎么帮她?我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就想到了你,我劝她去和你商量一下,这或许是唯一的可以救她,也可以救你们孩子的方法。”
“她很犹豫,可最后还是被我说动了,到底还是被林墨打的动了胎气,我不放心她,陪她回了北京,住了几天院,直到她好了,才回了家。”
“我时常给她打电话,知道她在办理出院手续时,碰见了你,也知道她跟在你车后一整天,她在商场里,终于单独遇见了你……我以为她会跟你提,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都鼓足勇气喊住了你,却最后什么都没说……”
“直到前天,我才知道,她在我面前,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其实她心底,从没想过要去找你谈。”
“因为,她没胆量,她不知道,那些照片会不会对你造成严重的影响,她不敢拖你下水。”
“她在我在北京时,表现的那么好,可我刚离开她没两天,她人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