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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此次来的,是越青吧?”
手掌的主人轻声道:“越氏已经是吴越大姓,有着三个封君,越青还想被册封,自然难上加难……”
毕竟要割让的,都是吴越王本身的利益,难度很高。
当然,若是与性命相比,一切都有可能。
“吴越王室短命,寿不过四十,历史上只有一代吴越王得过王品沧海夜明珠,成功活到了四十五……当初送上那珠的人,也不过赏金万两、高官厚禄而已……”
他继续说着:“五年……算不得什么,但在此时,却很关键。”
北燕侵吞草原,天下即将大乱,这是明眼人的共识。
南楚有所动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本代吴越王无鸠,虽然说不上是什么英明之主,但治政十数年,权威深种,能镇得住一干吴越封君与寨主。
要是此时驾崩,大子二子都病死,只有三子继位,才不过十二岁,立即就是一场大祸!
对于南楚而言,吴越主少臣疑,肯定要趁机举兵伐丧。
类似的战争,在历史上已经有了数次。
而若无鸠还能多撑个几年,等到太子成人,言传身教,情况就要好上许多。
否则的话,这些楚国密谍,还真不会来做这事。
或者要是天下形势没有变化,也犯不着冒着如此危险,启动这么多棋子。
“消息外泄了,谁泄漏的?”
黑手的主人淡淡问着,但进来之人浑身一个颤抖,心知这个上司是动了真怒!
他这个上司的名字,若是放在楚国当中,绝对能止住小儿夜啼,甚至一干封君对他的暗杀,不下百次!
饶是如此,这上司依旧能活得好好的,这就足以证明能力。
“乃是一位日游的元神真人,自称东海散修!”
报信之人不暇思索地道,很显然在越青身边,也有着内鬼。
“东海?我们什么时候惹到了东海的对手?”
黑手主人沉吟一下:“速速查清!”
“是!”
……
与此同时,墨邑之内,段玉已经与熊黑与王越汇合。
当然,熊黑这张脸有些扎眼,因此戴了个大斗笠,遮得严严实实。
“多谢少主大恩!”
王越捧着一个青铜令符,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他刚刚从段玉这里得到了一个信物,终于可以游子归家了。
无论那蛊师如何凶狠霸道,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逃奴与段玉开战。
而他刚刚发了血誓,只要回去确认家人安全,相聚一段时日后就要再回来为段玉效力。
这倒不是段玉逼他,而是他自愿的。
此人也是乖觉,知道若没有段玉这棵大树,那蛊师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因此被逼得忠心耿耿。
“嗯,你自去吧!”
段玉轻轻颌首,又让熊黑待在客栈,自己一个人出外行走着。
墨邑作为吴越国都,城池修建得颇为高大,尽皆砖石垒砌,高达五丈,整个城池内足有数十万人。
以南方的标准而言,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城。
段玉走在街道上,望着与北方迥异的风土人情,觉得十分有趣。
这里与北方最大的不同,就是风俗还未彻底开化,大街上随处可见热情大胆的吴越少女,只是那一脸纹身令人敬谢不敏。
当然,也有宛若清水芙蓉的,必是贵人之女,纵然出来逛街游玩,身边也有武师环卫,丫鬟跟随,行人退避。
两边的店铺中,从北方来的瓷器、草原来的皮毛、西戎诸国的美酒、乃至本地的药材、东海的珍珠珊瑚,应有尽有。
当然,最多的,还是米铺粮铺、绸缎庄与布庄、以及酒楼食肆,偶尔可见一间药铺,生意必是爆满。
看到有人在叫卖沧海夜明珠,段玉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说起来……这吴越国,与鲛人族有仇,大仇!’
之前的吴越王室,可没有活不过四十血脉诅咒。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鲛人族的最后一位公主——紫菱姬身上去。
其中的一些黑幕,还是在得到了鲛人族的效忠之后,段玉才从上大夫冰云那里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