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忠缓缓抬头，嘴角扯出一抹惨笑，嘶哑道：“不……知……道……”

“轰！”

金色长鞭如怒龙般狂舞，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肉。

楚文忠的衣衫早已破碎，浑身血肉模糊，可他的眼神却愈发阴狠，甚至带着一丝癫狂的笑意。

“赵山河……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答案……”他咳着血，声音虚弱却充满讥讽。

赵山河眼中杀意沸腾，猛然抬手，五指如钩，直接扣住楚文忠的天灵盖！

“我……不……知道！！！”

赵山河脸色阴沉至极，猛地松开手。

楚文忠如破布般瘫软在地，气息奄奄，却仍吊着一口气，不肯咽下。

“家主！”楚家众人悲吼，可金色锁链依旧死死束缚着他们，无人能上前一步。

赵山河冷冷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楚枫的尸体上，眉头紧锁。

“撤！”

他袖袍一挥，金色锁链瞬间消散，楚家众人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刘美兰连滚带爬地扑向楚枫的尸体，颤抖着抱住那具冰冷的躯体，哭嚎声撕心裂肺：

“我的儿啊……他们连你死了都不放过啊……”

楚生挣扎着爬向楚文忠，声音嘶哑：“爹……爹！”

楚文忠气息微弱，却仍死死盯着赵山河离去的背影，眼中怨毒如深渊。

赵山河头也不回，带着楚天大步离开。

灵堂内，只剩下楚家众人的哀嚎，和那具被剖开胸膛的尸体。

楚文忠瘫在地上，鲜血顺着破碎的衣袍滴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可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楚枫的尸体，不肯闭上。

“爹……爹！”

楚生挣扎着爬过来，他的后背被楚天踩得塌陷，每动一下都疼得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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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咬着牙，一点点挪了过去。

楚文忠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颤抖的手，五指深深抠进地面，指甲崩裂，血肉模糊。

“嗬……嗬……”

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忽然，他一撑地面，竟硬生生爬了起来！

“家主！”楚家众人惊呼，可无人敢上前搀扶，所有人都被刚才的镇压吓破了胆。

楚文忠佝偻着腰，浑身是血，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阴冷。

他踉跄着走向楚枫的尸体，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滩血印。

刘美兰抱着楚枫的尸体，哭得几近昏厥，可当楚文忠走近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爹……枫儿他……”

她声音颤抖，眼泪混着血水滑落。

楚文忠没有看她，只是缓缓蹲下身，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过楚枫胸口的空洞。

“继续……为我孙儿……送行！”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家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我说……”

楚文忠猛地抬头，眼中血丝暴起，声音如厉鬼般凄厉，“继续送行！！！”

这一声怒吼，震得灵堂内的白幡簌簌作响，香炉中的灰烬被气浪掀起，飘散如雪。

楚家众人浑身一颤，终于有人颤抖着爬起来，重新点燃香烛，有人哆哆嗦嗦地整理被掀翻的供桌。

还有人强忍着恐惧，将散落的白幡重新挂起。

灵堂内，檀香再起，白幡轻摇，可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死寂，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楚文忠站在楚枫的尸体旁，低头凝视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