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跟患者的母亲不承认,说医生检查有误。
检查的医生自然不可能背负这种责任,当即就发誓,并且要求对宫颈口赘生物采样送去检查。
患者这才是知道怕了。
四周的警察和吃瓜群众也大概心里有数。
最后只剩患者的老公在病房里面歇斯底里地咆哮,说什么骗人,撒谎。
患者和患者的母亲低头一言不发。
吃瓜群众也在警察的劝说之下站得远远地听。
而且短短半天的时间,整个医院的人都吃到了这个瓜。
方知砚听到都算是晚了。
“这人真傻,都结婚了,还不知道老婆是不是第一次吗?”
朱子肖忍不住吐槽着,“有没有膜他不知道?”
“不是每个女生都有膜的。”殷静在旁边反驳道。
但话刚说完,她又脸一红,使劲儿掐了一下朱子肖。
“我不是说我,我有!”
“我是说你,上课不好好听讲,那个东西只是很浅,而且并不是全封闭的,很容易就没的。”
朱子肖翻了一个白眼。
“都是借口,欺负老实人。”
“放屁,谁欺负老实人了!”殷静急了。
朱子肖躲开她的手,反驳道,“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殷静脸更加红了。
她后悔地低下头来。
早知道不接这个话茬了。
方知砚也是笑而不语。
他对殷静是不是可没有兴趣。
但这个瓜确实有意思。
这世界上老实人太多,有些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老婆怀孕过,流产过的也就算了。
有些被欺骗,蒙在鼓里的才是可怜。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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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找白纸,彩纸找彩纸,自己擦亮眼睛就行了。
吃完饭,几人便回了急诊。
等到下午的时候,聂兰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警察送去做化验的瓶子里面检查出结果了。
其中几个瓶子里面检测到了大肠杆菌的存在。
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方知砚立刻跟ICU那边沟通,并且亲自进入病房主持聂兰母亲的抢救行动。
大肠杆菌是革兰氏阴性菌,可能产超光谱贝塔内酰胺酶。
为了覆盖所有的可能性,方知砚决定采用碳青霉烯类加氨基糖苷类比如阿米卡星,以起到协同杀菌作用。
另外,细菌已经在血液中大量繁殖,所以必须考虑清除细菌毒素和炎症介质,血液净化是肯定要做的。
除此以外,器官功能支持,辅助治疗也不能少。
一方面,需要给予小剂量的氢化可的松帮助稳定血压,降低升压药剂量。
另外,还要使用胰岛素持续静脉泵入,控制血糖。
奥美拉唑预防上消化道出血,低分子肝素皮下注射,预防卧床导致的血栓形成。
经过一系列的抢救之后,聂兰母亲的情况终于是稳定下来。
方知砚松了口气,将患者交给ICU的同事,这才从病房中走出来。
看着聂兰那布满血丝的脸,方知砚笑了笑,轻声开口道,“放心,现在情况稳住了。”
“接下来,需要在ICU再待一段时间,只要稳定下来,不再复发,就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聂兰捂住脸,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这几天的担心和恐惧,在此刻完全爆发出来。
方知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还有关怀。
不过,同一时间,院长室那边也是传来通知。
省医学会的人,通知方知砚次日前往东海省,参加脑外科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