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端端的胸穿,应该不会出事。
这还是大领导的家属,从某个角度而言,要不是她是曹昂的徒弟,都轮不上她做。
现在好了,出了纰漏。
自己完蛋不谈,曹昂估计也得挨骂。
现在喊来方知砚,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方知砚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手术台上的患者。
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单纯在思考俞爽问的是止血有没有把握,还是摘除心包囊肿有没有把握。
应该是止血吧?
毕竟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止血。
可你不觉得问我止血,就跟问大炮能不能打中蚊子一样不礼貌吗?
见方知砚不说话,俞爽更加慌了。
“方医生,麻烦你,我知道你很厉害,还请你一定要尽力,让患者安安稳稳的下来啊。”
说这话的时候,俞爽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好吧,不逗她了。
方知砚顿了一下,冲着俞爽道,“你来做助手。”
“什么?”
俞爽一愣,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方医生,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曹昂也面色凝重。
“知砚啊,我知道你想让她将功补过。”
“但这个手术只是止血的话,患者其实支撑不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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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患者逝世,俞爽恐怕不会好过。”
省领导想要报复一个医生,实在是太简单了。
肋间动脉出血是俞爽导致的,如果止血也是她做,那到时候患者过几个月死亡,俞爽肯定要承担全部责任。
现在曹昂出手,即便患者死亡,至少两个人分担。
总归要好一点。
方知砚却微微摇头。
“我不是说了,要摘除心包囊肿嘛。”
“不可能只止血的,意义不大。”
“既然做了手术,那就做到最好。”
“难道等几个月后再让患者开胸?这想法不现实。”
曹昂一愣,眉头微微皱起。
俞爽则是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摘除心包囊肿?
方知砚既要治标又要治本?
可,怎么可能?
一开始穿刺就是因为不敢摘除心包囊肿啊。
“方医生,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俞爽眼眶红彤彤一片。
她已经不是声音颤抖,而是害怕,眼泪都流出来了。
方知砚瞅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将功补过,前提是有功。”
“摘除心包囊肿,就是功。”
“当然,你不相信我,也可以不选择上台。”
方知砚并未强求。
因为那边,术前准备已经好了。
麻醉主任从台上下来,站在几人旁边。
方知砚也是最后刷手,消毒,上台。
曹昂紧紧地皱着眉头。
在最后关头,看向了旁边的俞爽。
“小俞,你上去。”
“什么?”俞爽不可思议地看向曹昂。
“师傅,我不能。”
“上去!”
曹昂声音大了起来。
“相信小方,处理好这件事情。”
“不然,这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阴影。”
曹昂声音严厉。
泪花儿已经在俞爽的眼眶之中打转。
可看着师傅殷殷期盼的目光,她最终一咬牙,刷手,消毒,同样踏上了手术台。
“手术开始。”
无影灯下,方知砚的声音响起来。
沉稳,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