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 最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起初是关掉了卧室所有的灯光,包括卫生间和衣帽间,窗帘和房门紧闭, 被子都是拉着的,切断了一切视觉上面的刺激和冲击。
心理和情感上面都是心甘情愿的靠近和接受, 之前的准备推进的都十分顺利, 但是到了最后关头身体的反应还是脆弱和抗拒的。
脆弱的表现, 路景澄是可以依赖的那块浮木,双手片刻离不开他的脖颈和肩膀,即便是他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时候。
抗拒的表现是,他每一寸的前进身体本能是都往后缩,只要一碰上就下意识地缩远一寸,躲到最后几乎已经要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路景澄不由沉沉地笑出了声,低哑的嗓音中满是强迫忍耐身体本能反应的颤音。
“宝宝, 别躲我。”
舒微的声音中也含着颤音,是压抑的低低哭声:“……你好可怕啊。”
虽然已经被科普过相关知识, 甚至欣菲和梦雅推过那方面的“资料”, 中外文学名著中或深或浅的相关描绘也都阅读过, 但是第一次亲身接触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明明他的身体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 但是他却能碰到她的身体。
“我……多可爱啊。”路景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舒微怒斥:“…可爱…个鬼。”
可能是因为黑暗的环境氛围, 使舒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所以最后决定将一侧的床头灯打开。
有了光亮确实能排解一部分的紧张和恐惧情绪, 就当事情有了新的进展, 虽然心理建设了不要看,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忍不住看了某一处。
“路景澄, 你……好丑啊。”舒微感觉到欲哭无泪。
被点到名字并且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的某个男人, 头一次被人说“你好丑”。
路景澄俯身去亲|咬嫌弃他的女孩。
“这么嫌弃我啊……”
也没有忘记吻掉她脆弱又可爱的眼泪。
舒微见他又来一遍前戏, 人急了:“路景澄,你……办正事啊。”
路景澄不由被舒微的话逗笑了,俯身将自己的左肩送到女孩的嘴边,含笑嘱咐她:“宝贝,下口不用留情……”
像是为了完成关卡任务,舒微痛下决心豁出去,张开嘴巴对着路景澄精瘦的宽肩就咬了下去。
随着她牙齿的发力情况,关卡任务同频完成,路景澄的身影慢慢地靠近,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契合到严丝合缝,看似无法再近了但实际上他还是在慢慢靠进。
感官系统保持高度的敏感,但是除了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与此同时一部分的注意力被牙齿分担,脑海里盼望着关卡任务进度快一点完成,很像小时候打针时的心理感受。
小时候就视去医院打针为大敌,每次打针的时候都忍不住攥紧手指,紧闭着眼睛。当针头插|进皮肤的那一刻开始,脑海中开始想象芯杆从头推到针筒最里面的画面,盼望着芯杆能快一点全部推进针筒里面。
可惜每一次时间都很漫长。
这一次时间也隔外漫长,舒微感觉芯杆要把针筒撑到胀破,要把针筒推穿。
舒微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泛红,眼泪从眼眶中瞬间氤氲出来,疼痛让她整个身躯紧绷着。她的“报复心”稍微有一点重,双手和牙齿拼命要将这些痛楚都返回给这次为她打针的男人。
路景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虽然都对这些事情早已了解,但是实际操作是不同的。就如同做实验,前期理论准备做的再好,实际上手还是需要一步步摸索实践。
随着旧情绪慢慢消失,新的情绪一波波侵袭而来,不再是痛苦的而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之前处于应激反应中的小兽,开始对新环境渐渐适应,情绪开始慢慢变得舒展放松。
早已经松开了牙关,纤细的双手揪紧了两侧的床单。路景澄的手臂撑在身体的两侧,性感的喉结隐忍地微微滚动,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喷薄着灼热的温度和气息。
初冬已经悄然来临,夜晚中的嘉北寒冷凛冽,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着几分雪花,窗内却是气温攀升。
摩擦升温的道理,再简单不过,空气中热气滚滚,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
路景澄薄削宽大的手掌握着舒微的膝盖,见她已经完全适应,性格中的粗野和痞坏不再隐而不发,而是肆意张扬起来。每一次蓄意压深都喊一个心心念念已久的爱称。
“微微……”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第一个亲昵的称呼,他摩挲地找到她的手十指交叉契合相扣。
路景澄低头伏在舒微的身边又轻声喊道:“眉月……”
他第一次听见就深深爱上这个名字。
舒微羞红了肌肤,听见路景澄又喊:“宝宝……”
脸颊和耳根都更红了。
“老婆……”
“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