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是没有理智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舒微没事回来了,你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操,梁西祈你是个傻逼吧,什么叫去了……。”谢嘉礼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些个朋友全都是智商堪忧。
梁家老爷子真是有先见之明,孙子玩物丧志也不劝学,就梁西祈这人的智商,干正事的话能把正事都搞完蛋。
“舒微肯定没事。”路景澄纠正他的说法。?S?
梁西祈突然起身拉开距离,不解地看着路景澄,问道:“那你去干什么?”
“找到她,陪在她身边,她肯定吓坏了。”路景澄神情凝重认真说道,“她需要我。”
“你们没复合吧?”梁西祈说道。
谢嘉礼握着方向盘,心里却想要打死梁西祈。现在是刺激他的时候吗?
“我们就没分过手。”路景澄咬字清晰地说道。
不止是梁西祈,谢嘉礼都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路景澄,他侧脸看向车窗外面,但即使只看见侧脸容颜,也能够看出他的坚定不移。
“我从来都没有同意要彼此分开。”
“舒微只是五年没理我。”
路景澄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听的谢嘉礼心里很受触动,他想起章外婆去世路景澄回来那次,两个人深夜一起喝酒。
他想留路景澄在国内再多待两天,知道他一个人回去也是难受。
路景澄却说不了,还要回学校赶论文进度,另外还有实验项目要跟进。
“你这是要为力学献身吗?”他故意活跃一下气氛,想让沉重的心情宽松一些。
路景澄仰头支着腿,安静地坐在沙发前的地毯很久,说道:“我是为了早点回来见舒微。”
如果没有舒微,那么他活在哪里死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亲人们都已经不在了。
舒微在哪里哪里就是他归泊的终点,就像指南针最终定指南方,北极星的方向永远向北,向日葵永远面向太阳。
路景澄的航班是深夜抵达嘉北机场的,是当天整个机场最后一班飞机。
机场大厅的播报声传入耳朵,舒微站在接机口踮起脚迫不及待地张望。
超过十二个小时的阴差阳错和彼此的煎熬等候,在彼此终于共同踏入在同一片土地,双方的眼眸中出现对方的小小的身影时,积累压抑已久的情绪在透明隐形的空气中轰然引爆。
舒微没有意识自己是如何投到路景澄的怀抱里面,但知道彼此的眼泪都模糊了双眼,他的双手紧紧环抱着她,像是怕她忽然消失。
“路景澄,你…是不是傻啊?”舒微流着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道。
路景澄俯身低头埋进舒微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能让他心安的好闻气味,和家里的那只大金边一样的亲昵习惯。
“我是傻了,从我知道我自己喜欢上你的那天我就开始变傻了。”路景澄义正词严坦白道。“是你把我变傻了,是爱情把我变傻了。”
舒微没忍住“扑哧”声一笑,环抱着他腰身的手臂又紧了很多。
“微微,以后你去哪里都和我说好吗?”路景澄的声音还是颤抖着的,他心有余悸地抚着她的发丝轻声说道。
鼻间是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味,令她闻着感觉很安心,舒微点了点头说“好”。
“我是在做梦吗?”路景澄不太确定地问道。
舒微轻笑出声,含着眼泪笑说:“不是做梦。”
路景澄也笑了一声。
“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他笑着说道,“本来是想把这个梦当作我自己的小秘密。”
舒微:“什么梦?”
“…梦里,你牵着我的手,我们在皑皑白雪中一起走回家。你眉似柳纹,目如青波,特别清晰。在梦里的我,怦然心动,就像当初。”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舒微轻轻推开路景澄,抬眸望着他清亮深邃的眼眸。
“路景澄。”她喊他的名字,路景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笑意蔓延至眼底,还朝她挑了下眉突。
“你要不要和我接吻?”舒微问道。
路景澄只愣了不到半秒钟,揽着舒微纤细窈窕的腰肢,似汹涌狂放的风暴潮涌向她。
他从回国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想要吻她。
薄软的唇瓣碰到一起,两个人心里都颤动了一下,像是长久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救命的绿洲。
路景澄贪恋地吮吸着心心念念很久的红唇,像是要把这五年来缺失的遗憾全部都一次弥补回来。
舒微一开始还给予他回应,后来只能被迫承受着一波波的灼热进攻,唇瓣都被亲到麻木。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比二十岁的他们还要热烈,带着这些年深藏于心底但不曾忘却的爱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