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的期中考试中,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成为了文科部的第一。任课老师和同学们都在问她这一个月以来的学习经验,她说了很多学习经验,但唯独没有说自己之所以如此勤奋刻苦的原因。
那是她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是因为一个少年,他像是白日里的一束焰火,点燃了她心中对于未来的期待。
至于后来,努力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不单单只是因为路景澄这个名字。
第一名并不是天才的专属,它一直很青睐愿意持续付诸努力的人。
梦想和成功,也是如此。
“你的名字是你妈妈取的吧?”路景澄问道。
舒微笑说:“是,我的名字都是她取的。”
路景澄惊讶地挑了挑眉:“都?”
“是的,我一开始出声的时候不叫舒微,后来改了名字的。”舒微对路景澄抓取关键词的能力,由衷地感到佩服。
那些看起来上课没有全程认真听讲,但是成绩很好的人,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上课听讲的时候,抓取了其中关键有用的信息,却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路景澄改变了原本慵懒的坐姿,坐正了身体追问:“一开始叫什么名字?”
舒微拒绝的意味明显,眸中的光亮也黯淡了很多,路景澄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撑着沙发背沿起身,胸脯贴在舒微的身后,让她有安全感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低头望着舒微问道:“你不喜欢吗?”
舒微摇摇头,声音听起来很不自信:“……我很喜欢,只是…可能不太好听。”
路景澄抱着舒微的手臂收紧,他有感受到她的怀疑和脆弱。
“没关系,那我们换个话题。”
想起寒假年前在南安,路景澄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舒微在心中迟疑了许久还是说道:“我……二年级的时候改过名字。因为之前的名字一直被男生起外号,所以我……很讨厌上学。”
路景澄幽黑的眼眸中闪过心疼,他将舒微抱得更紧了。
“他们给你起外号,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你名字的问题,问题是他们自己,他们不懂得如何去尊重别人。”
路景澄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他伏在舒微的肩窝,温柔地说道。
“我猜你以前的名字一定很好听。”
“因为它是你的家人对你的期盼和祝福,还有因为你本身就是很美好的女孩。”
舒微回过身伸手主动抱住路景澄,脸颊贴在他胸前柔软的毛衣,他的心跳声总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
“你说的话和我爸爸说的很像。”她小声说。
路景澄低低的笑了声,说道:“微微很幸运……”
说完这句话,他又笑道:“我也很幸运。”
舒微被路景澄的话,内心得到深深的安慰,她徐徐说道:
“我以前那个的名字是妈妈在我出生那天取的,叫‘眉月’,眉毛的眉,月亮的月。因为我出生那天是农历的月初,那天晚上只有一小瓣新月,形状如眉……”
路景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语调微扬说道:“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舒微也勾唇笑了,听见路景澄又问:“阿姨真的是化学专业的吗?”
“是化学专业。”舒微被路景澄的话逗笑,她勾手环住路景澄的脖颈,对他很依赖。
路景澄伸手将舒微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让她整个人更加舒服一点。
“这名字也能起外号,有够无知的。”他的声音中含着冷意,语气傲慢又轻蔑。
“所以后来我妈妈就帮我改了名字,微月和眉月同义,所以我就叫‘舒微’了。”
路景澄口吻肯定,眉目低敛望着怀里的舒微说道:“我都喜欢。”
舒微窝在路景澄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她想起在南安外婆和她说的话。?S?
路景澄每年母亲的忌日都会去公墓,陪苏清霭一整天。
出车祸的那天晚上,路景澄见了妈妈最后一面。
苏清霭的生命马上要走到尽头,抢救无效已经卸下了氧气管。最后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失,但是她一直都在强撑着,像是一定要见到儿子最后一面。
路景澄从南闽乘飞机赶了回来,谢嘉礼为他闯了红灯,他冲进母亲的病房内,哭着跪在母亲的床前。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的错。”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打我好吗?”
“求求你……”
他哭的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苏清霭艰难地轻微抬起手臂,想要摸摸儿子的头发,像他小时候受伤后哭着找妈妈安慰的样子。
“小澄不哭……”
这是苏清霭用尽全身力气说的最后一句话。
妈妈最爱她的儿子,他永远都是她的骄傲。
但是路景澄没有原谅自己,每年母亲的忌日他都会苏清霭的墓前陪妈妈一整天。
高二那年,他在墓前跪了一整天,他回家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学习赶高中落下的功课。
今年南安年前下了一场雪,他第二天回来就发了烧,昏睡在床上。
外婆不放心地多次进房间看他,给他物理降温,听见他在梦中呓语。
其中有一次听见他喊:“微微……”
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路景澄:我的丈母娘是我的高中老师?
甜章只剩几章了,大家且看且珍惜。
为什么都这么期待分手呀?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