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表姐表妹一起玩,因为妈妈说姨妈家条件不是很好,所以每次好吃的好玩的她都会主动让给姐姐妹妹。后来上学和同学相处,遇到小组讨论或是作业,她往往是最后那个选择的人,做被选择剩下的困难部分。
她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认识路景澄以后才有了野心。
她第一次在心里反反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考第一,因为她想要和在年级大会上离他近一点,想要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并列出现在年级大榜最顶端的位置。
这好像是人群中平凡普通的她,唯一可能被他看到的办法了。
她也是有私心的,当知道路景澄喜欢A.I以后,便也开始看球赛,了解他喜欢的球员。她想要被他看到,就算她没有办法被路景澄看到,但是她希望她的文字被路景澄看到。J??
因此在月考作文里,她写了在内线巨人如天空之云的时代中,那个在总决赛前不被所有的媒体看好,但单枪匹马在内线拨云见日的孤胆英雄。
那篇作文最终如愿以偿被语文老师选为月考的优秀高分作文,被打印分发到每个班的每一位学生的手中。
这是没有野心的她,做的最有野心的事情。
舒微眸底弥漫着一层雾气,她尽力稳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我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她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到周一他回到学校,冷静隐忍且若无其事地一起吃晚饭。
路景澄一直凝眸安静地听着舒微讲话,他第一次听见舒微说这些话,但是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出,她的倔强和不满。
路景澄微挑了挑眉突,朝舒微俯身靠近,唇角勾起薄薄的弧度,冷不丁地缓缓问道:“为什么要跑开?不进去找我。”
舒微直视着他狭长多情的眼眸:“因为……你拒绝了她。”
她的回答实在出乎意料,路景澄脸上浮现淡淡的疑问,低低地轻应:“嗯?”
“我跑开是因为我看见你拒绝了她。”舒微仰着素净的小脸,目光坚定地看着路景澄说道。
路景澄心中微凛,嘴角稍沉,脸颊上的笑容不复存在,他压低嗓音闷声问道:“我要是让她给我点烟呢?”
舒微的眼眸中还含着半落的眼泪,但她没有躲避,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吐露而出。
“我会进去找你,和你说分……”
真实想法尚完诉说完整,最后的尾音已被蛮横狂野的气息吞噬。
舒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暗,她的脊背隔着还算厚实的羽绒服,被蛮力直接推在走廊的墙壁。
她反抗着想要挣脱路景澄的禁锢,虽然力气不小,但是被他敏锐察觉,再度贴紧她的身体。
路景澄也并非很轻松,一只手紧紧地捉擎着住舒微挣扎的两只手,高举着过头顶,令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扣住着她的小巧精致的下巴颏,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没收呼吸的亲吻,犹如狂风骤雨,带着惩罚的意味。
舒微根本没有想到路景澄会突然不讲道理地吻上来,在毫无防备之下,唇瓣、牙关、口舌几乎顷刻间全部失守。
路景澄吻得发狠,舒微几次感受到两个人牙齿碰到的坚硬触感,像是两片瓷石用力击撞在一起。
舒微被吻得没有力气,身体受惯性作用顺着墙壁往下滑,可是手臂却被路景澄牢牢抵在头顶的墙壁,整个人像是提线木偶,煎熬地享受着唇舌的热舞。
眼圈被吻得发红,眼角的泪珠是无意识地滑落,而非悲伤,如同不受她控制的躯体。
“嗯…嗯…”唇齿被胁迫被控制被占有,但是控诉声还是从嗓子眼逸出来。
然而根本没用,她的反抗没有一点用处。鼻息之间弥漫着的,全部都是路景澄身上凛冽的雪松冷香,还有淡淡的薄荷烟草的味道。
人身为动物的本能,当面对强敌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会亮出自己相对锋利的尖牙齿。
舒微唯一能够寄托希望就是她的牙齿,可是舌尖早已被吞入他口,牙齿根本无法进行咬合。
除了捱过路景澄要将她吞入口腹的热吻,她束手无策。
可是后来舒微可悲地发现,她的意识被霸道野蛮的漫长亲吻征服了,而且征服的并不独独是她的意识。
路景澄慢慢松开了钳制的手,舒微回笼了些许意识,睁开情不自禁闭阖的双眸,屋内的光影灰暗了很多,像是灰白的电影默片。
路景澄扣住舒微的腰肢,与她的视线紧紧地纠葛在一起,他低哑着嗓音,一字一句说道:“我们不分手。”
舒微鼻尖起酸,在眼泪掉落之前,她朝旁边别过脸去。
路景澄细长的手指轻轻扣回她的脸,倾身去吻她脸颊上滑落的晶莹泪珠,他低声轻喃:“宝宝,对不起……”
“你原谅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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