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她就情绪不高,尤其是他说今年暑假不回南安。刚刚在一楼大厅的安检那里,小姑娘皱鼻子的动作,他不是没有看见,当即决定在手机上订了一张目的地随便的机票。
舒微闻言不禁吃惊地微微张开了口,原来他刚刚低头看手机是在订飞机票,他说“等一下”是去取登机牌。
路景澄抬腕看了眼时间,距离舒微的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多的时间。
一寸光阴一寸金,花几千块就能多陪她一个小时,这简直太划算了。
候机大厅的地板坚硬无比,但是舒微却感觉自己踩在软绵绵的云团上面,心里面更像是浸了甜浓的蜂蜜和糖霜,脸蛋也是后知后觉地转变为嫣红颜色。
到了登机口附近,两个人并肩坐在候机的座椅。
舒微牵着路景澄的手不放,路景澄侧眸望着她,开始一本正经地给她讲道理,狭长漆黑的眼眸中却染着痞坏的笑意。
“想我就要诚实地告诉我,藏着掖着多难受。”
“再说想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想自己的男朋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要不你还想想谁?”
舒微被说得脸颊和耳朵尖像是发烧了一般,松开路景澄的手,将自己略凉些的手背抵在双颊上面降温。
路景澄故意使坏地凑过去,在露出的颊边肌肤上亲了一下。
灵动晶亮的眼眸,含着羞意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举止轻浮,让他心里爱极了,清晰突出的喉结隐忍地动了动。
路景澄按捺住内心的躁热,抬手自然而然地拥搂过舒微纤瘦的薄肩,薄唇紧贴在她的耳旁,嗓音低哑似呢喃,性感又撩拨人心。
“我更加不信唐僧从没动过凡心。”
舒微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听懂了路景澄这句情话中的含义,又闻到他身上清幽的雪松香气,她自暴自弃地侧靠在路景澄的肩膀,软糯地说道:
“希望这两个月能快一点过去。”
我想快一点见到你。
因为我好想你啊,还没有分开就想你想到心痛眼酸。
路景澄伸手揽过舒微的腰肢,手抚着她柔黑的发丝,语气轻缓:“想我就给我打视频。”
舒微柔柔地应了声“好”。
“我想你也会给你打视频。”路景澄又说。
舒微语调明显微微上扬,笑说:“好。”
路景澄唇角翘起,笑意也传至深邃的眼底。
小傻瓜。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他?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到了要登机的时间。
舒微强忍着离开的不舍,背好自己的双肩包,装作很轻松随意地和路景澄挥手告别。
正要转身去登机口排队检票登机,却被身后的路景澄用力一拽,随之跌进他的胸膛。
路景澄伸手挑起舒微小巧的下巴颏,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又背对着他偷偷红了眼眶。
他低头吻了下舒微稍蹙的眉心,湿润的眼睫,小小的鼻尖,最后吻在娇软的唇瓣。
这个离别的吻,与之前的亲吻都不同。
路景澄的唇瓣像是带着焰火灼烧的温度,舒微下意识退缩了一下,却又立即被他紧追着亲吮唇瓣。
只好整个身体靠在他坚硬的怀抱里面,极力仰着头迎接他如烈焰风暴般的亲吻,唇舌都被他占有和掌控,他像是想要把她吞掉,她从始至终都丧失了呼吸。
被亲到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了触觉。
舒微在这次的亲吻中深切地明白了一个成语。
相濡以沫。
一直到登上飞机,坐在座椅上,舒微都感觉自己整个嘴唇是麻的。
她抬起手覆上唇瓣,看着机舷窗外的景色,忍不住笑了一下。
机场停车场。
路景澄送舒微上了飞机后,从出口离开了机场,去停车场开车准备离开。
手机屏幕显示新来电。
路景澄接通电话淡淡开口:“喂。”
“景澄哥,我妈后天过生日,你不要忘记来哦。”白苏茉甜软柔美的声音从听筒传入耳朵。
每年去白家给苏晚庆祝生日是这些年的惯例。
路景澄浅浅笑了声,说道:“好。”
作者有话说:
ps:路老板没退票,没改签,也没有行李托运,没有人为添麻烦。
注: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晏几道《临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