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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一切,包括指挥部内混乱的一幕全都落在了肖乐天和身边的载淳眼里,肖乐天一言不发只不过是淡淡的用望远镜看着战场,然后闭目思考一下,随后又看看地图。
无论龙爷向他投去多少咨询的目光,肖乐天都不开口,他就是来回的重复这个步骤,观察战场态势,倾听快马送来的军情,观看军事地图上随时随地的变化,仅此而已。
旁边的载淳却没有那么大的定力,他甚至爬上了旁边教堂的制高点,用高倍望远镜眺望西线的那一场血腥厮杀,哥萨克们疯狂的战斗力让小皇帝震惊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从里到外透出的是绝对的铁血暴力,在这里人命贱如草,杀人如割草一样不闻声。
鲜血是那么的红,战场上悲愤的吼声是那么的刺耳,走下高塔身边一队民夫抬着重伤的士兵贴身而过,伤兵腹部被利刃割破,粘滑的肠子暴露在外面,载淳看的心脏狂跳。
但是载淳没有吐,更没有害怕,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居然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中觉醒了一样。
回到指挥部,他冷眼看着龙爷的指挥,他突然发现师傅所选定的总指挥很有问题。
战场已经混乱不堪了,手下的军官甚至情绪化的进行作战,没有任何军令都可以随意的进攻,敌人的一次次佯攻就能换的一个营的兵力疲惫不堪的调动。
这还是指挥作战吗?这种乱局难道就无法避免?那些不停号令的军官就不能枪毙一批?载淳实在是看不明白了。再看看师傅的表现,好像项少龙所做的一切他都没有发现一样,八百骑兵在腹部乱搅,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战场态势已经越来越明朗,所有人都明白这八百敌军想干什么,他们不过就是为后续两万大军制造机会,想尽办法把义勇军的兵力拖到东线,而那两万大军一定会在西线如期而到。
再看看海湾内的沙俄军舰,躲藏到绥芬河口的战舰完全可以躲避致远号的炮火袭击,哪一片水雷区,阻挡了沙俄海军的突围步伐,也同样阻挡了华族海军的进攻节奏。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仗?这样下去怎么可能获得胜利!”忍受不了的载淳跳起来吼叫着,换来指挥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
载淳豁出去了,他走到项少龙的面前“军队已经出现混乱了,那些不尊号令,肆意妄为的家伙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把你的配枪交给我!把宪兵队的指挥权交给我!我去帮你执行军纪!”
项少龙眼睛一抽抽“你帮我执行军纪?你想怎么执行……”
“不停号令者,就地枪决!打仗没有什么人情可讲,该牺牲的就牺牲,任何人不能感情用事!”
项少龙反问道“牺牲?难道野战医院遭到突袭,我们不应该救援?难道后勤基地遭到袭击,我们眼睁睁的看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迂腐?”载淳大吼道“现在一切的焦点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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