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而且先生还应承咱们,给咱们后代一个锦绣前程。现在考验到了,你们说怎么办?”
人群左顾右看、交头接耳不一会就达成共识了“大人不用问了,自从咱们签字按手印之后,就已经沒有回头路可走了,人生也就剩这一条**了。干了,今天咱们就干掉这个倒霉蛋,也算是咱们交上去的一份功劳……”
不一会的功夫,一群灰布蒙面的凶徒手持利刃包围住了后花厅,只听花厅大门咣当一声巨响,三十多名凶徒如饿狼一样扑了进去。
“薛蒙……你这个王八蛋你敢暗害我……啊…”一阵剧烈的打斗声过后,丁将军血淋淋的头颅已经被拎出來了,大大的麻袋一套就送到了县令的面前。
薛蒙不忍心的看了一眼,悲痛的说道“丁兄啊,你何苦跟肖先生为难,兄弟我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好几百口子的性命就捏在肖先生的手里,你不死我们就得死啊……”
说完县令摆了摆手,几名捕快快马带着人头向塘沽跑去。
收拾了丁将军,剩下的就是焦四了,香河县所有的捕快差役全部出动,大冷天的快马从西门而出直奔旷野包抄而去。
也许是焦四天生对危险就有一种敏感,他下意识的感觉丁将军他们要糟糕,所有并沒有直接沿着大路向西走,而是绕了一个弯子向北而去,他准备绕到通州再入北京城。
正是他的谨慎让他躲过了薛蒙致命的一击,也正是他这一次谨慎的改道,让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儿子和孙子。
通州作为京师东部重要的城镇,不可能不在肖乐天的计划之中,这时候通州官府内也有八成人被秘密的收买了,剩下两成摇摆不定分子,只要给刑堂时间也一定能争取过來。
这里是肖乐天的地盘,自然也就有肖乐天的情报机构,焦四刚刚出现在通州附近还沒进城呢就已经被刑堂的人个发现了。
一条身影从路边水渠中窜出,一只麻袋兜头套在了焦四的脑袋上,吓得老头拼命的叫嚷“好汉爷饶命,小老儿是穷光蛋,身上就一百个铜钱了,您都拿去,都拿去……”
“操,你丫的少扯淡,香河那边早就放出情报了,焦四爷你还想逃吗?现在京师左近所有的情报网都等着捞您这条大鱼呢,你就老实点吧……”说完嘴一捂塞到一辆破车中扬长而去。
焦四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逃來逃去也沒有逃出肖乐天的手掌心,早知道今天还不如在肖乐天面前低头认罪呢,或许还能换來一条活路。
可是沒有后悔药吃,自己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了,肖乐天都已经练出新兵了,这就已经证明了他是纯粹的叛逆,自己脑子抽风了吗?对付谁不好啊偏偏要去对付肖乐天,这种人连皇上都不怕,还在乎我这一条小爬虫。
“孙子啊,我的虎头哦……爷爷这辈子算是见不到你了,爷爷对不起你啊……”
“鬼哭号什么?一路上净听你哭了,赶紧下车……”紧接着焦四眼前一亮,麻袋已经被摘掉了,在他面前是一个大大的酒庄,蒸粮食的香气扑鼻而來。
抓他的几名刑堂成员推了推他的后背“待会你去给十三娘磕几个头吧,要不是虎头这孩子真不错,你恐怕小命已经难保了。十三娘心善让你见儿孙一面,你要领情啊…”
焦四已经彻底傻了,他走过酒坊前院,來到绝密的后院,看见了一群群的恩养众在练武读书,他眼睛贼的很目光一闪就看见角落里背英文的虎头。
“虎头……呜呜呜,我的亲孙子啊…快让爷爷看看你,可想死我了……”老头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头扑了过去抱住孙子哇哇大哭。
这就是人性啊,哪怕是最混账的无赖都会有舔犊之情的,焦四现在绝对是真性情的流露,看的周围的孩子们心里一紧。
这些孩子都是恩养众,说白了就是孤儿,虎头有父亲陪伴他们就已经很嫉妒了,现在又來了一个爷爷。祖孙抱头痛哭的场面感染的这些孩子眼眶都红了。
“爷爷你知道吗?我学会西洋话了,苹果叫爱普,老虎叫泰格……我还学了西学呢,我知道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了,我还知道大海为什么一月内有两次大潮……爷爷您知道吗?我学了可多可多的东西呢……”奶声奶气的童音撞的焦四心肝都疼了。
焦四哭了一个满脸花,他抱着孙子不住嘴的说道“知道,爷爷知道,我孙子是最聪明的了,以后也当大学者去……”
“我要当航海家,我要乘船在大海上航行,我要去西洋看看真正的西洋景…”虎头并不知道爷爷的泪水代表的就是生离死别,孩子的眼中这个世界依然是五彩斑斓的。
不远处的窗户内,春十三娘眼眶有点微红,她叹息着摇摇头“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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