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听到赵桓的话,叫嚣道:“身为人子,却大逆不道,你的孝道何在?”
赵桓笑着嘲讽道:“金人南下,父皇带着你撇下所有人,逃去南方的时候,想过父子情吗?”
郑太后歇斯底里道:“赵桓,你这个昏君!”
赵桓摇了摇头,感慨道:“朕是昏君,父皇是明君,你是明君的皇后,何其可笑啊!”
“一个明君,天天蹴鞠、画画和逛青楼。天天修艮岳,玩奇花异石,不顾百姓的死活。”
“一个明君,遇到敌人侵犯,不敢战,跑去南方躲起来。”
“一个明君,重用奸臣,葬送了半壁江山。”
“这是明君吗?”
赵桓摇了摇头,冷声道:“叫你一声太后,还是太礼貌了。依我看,称呼你一声老虔婆差不多。”
郑太后咬牙道:“孽障,你大胆。”
赵桓说道:“朕的胆子确实很大,周瑾,裁撤宁德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换粗壮些和凶恶些的,让他们好好伺候太后。”
周瑾立刻道:“老奴领旨!”
郑太后气得身体颤抖,咬牙道:“你敢?”
赵桓耸了耸肩,沉声道:“朕信奉的,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才能快意恩仇。”
“就你这样的老虔婆,生了丫鬟的命,得了垂帘听政太后的病。”
“你真有用,父皇会提前把你扔回东京吗?”
“你真有用,会被困在宁德宫,为了区区白时中奔波吗?”
“没有谁,在乎你的生死。”
“你回到宁德宫突然病了,一病不起后,朕衣不解带的照顾你,直至你病死。消息传出,世人会夸赞朕孝顺。”
赵桓戏谑道:“太后觉得这样的结局,怎么样呢?”
郑太后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很慌!
很怕!
她一直认为,皇帝软弱废物,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
赵桓要敲打郑太后,继续道:“周瑾,送郑太后回宫,给朕好好的照顾。如果‘照顾’不好,朕拿你是问。”
照顾二字,特别的加重了语气。
郑太后没有半点的权势,是无根之萍。一想到要死在宁德宫,所有的骄傲和底气彻底崩塌,直接瘫倒在地上。
一张脸,变得惨白。
一双眸子,满是惊悚。
郑太后彻底认怂,恳切道:“皇帝,哀家错了。”
“给太上皇的回信,皇帝怎么说,哀家就怎么写,绝不敢有半点心思。”
“白时中为了请哀家出面,送了三千两黄金,哀家都献给皇帝。”
郑太后哆哆嗦嗦道:“从今天起,哀家一切都听皇帝的安排,不敢再有任何二心。”
赵桓笑道:“哎呀,看来朕误会了太后。”
“误会,都是误会!”
郑太后心头怕了,没了底气和皇帝争斗。
她恍然发现,眼前的皇帝才是最像太上皇的人。
狠辣!无情!
赵桓吩咐道:“周瑾,亲自送太后回宫。宁德宫的宫女和太监,也要全部换掉,不能怠慢太后。另外,把白时中送的三千两黄金带回来。”
“老奴遵旨!”
周瑾立刻回答。
郑太后知道宁德宫换了一批太监和宫女,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皇帝手中。
可是,她没办法。
她如果安安分分的,皇帝也不会动她。如果她不安分,宁德宫的人就是索命的无常。
郑太后很后悔,却无奈,仓惶的离开了垂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