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听的也是鼻头一酸,
自始至终他都认为方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贼人,骗子。
也为自家娘子的感叹命运为何如此不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娘子。
直到这一刻也是对方长有了改观。
锦儿握住了张贞娘的手,“娘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张贞娘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因为坐着三个人所以并没有放多少财物,所有的财物都放在后面的两个马车之中。
这也是为何,一旦有情况,就让张贞娘他们先走的原因,只要没有钱财这些人也不会追着她们不放。
随着队伍越来越靠近城门,方长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拉住马缰的手也不由的生出细汗。
“哎,停下,检查!”,一个城门领头的守卫拦住了张贞娘的马车。
赶车的小伙立刻跳下来,躬身行礼,“官爷”。
守卫看了看这伙计,又看了看画像,随即敲了敲马车,“你们是干什么的,车上可还有其他人?”
“回官爷,我们是来城里采购些布匹的,车上是我家娘子!
“让她们都下来,接受盘查!”
这时锦儿掀开帘子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怀里还揣着什么东西。
锦儿向那领头守卫行了一礼,“官爷,我家娘子身子不适,不方便下车还望官爷体谅”。
说着就把两个大银锭子,悄摸的塞到对方手里。
那守卫,小手一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两个银锭子,放入了怀中。
感受到怀中份量不小,对锦儿态度也是180度大反转。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掀开门帘,我等看一眼就行”。
锦儿这才转身,掀开帘子一角,虽然不宽,但是检查的几个衙役已经将马车内看得一清二楚。
除开一个用手帕半遮容颜的美貌妇人,和几段绸布,在没有其他。
“嗯,好了你们出去吧!”
锦儿再次欠了欠身,随即扫了眼一旁的赶车的小伙子。
对方也是赶紧拉着马车就走。
此时张贞娘的马车已经快出了城门,第二辆马车就要跟着出去。
可是刚一起步,却是被守卫再次拦下。
锦儿赶紧小跑回头。
“官爷,这后面两个马车都是我们家的,还望您行个方便”。
说着又往对方手中塞了两锭银子。
那守卫也是心头欢喜,对着锦儿拱了拱手。
“姑娘放心,我们就是对着画卷查一查人,不会弄乱你们采购的东西的”
果然那几人只是照着画卷看了下那个赶车的伙计,然后掀开帘子象征性的翻了翻布匹,没有过多苛刻就放行了。
等盘查到第三辆马车的时候,锦儿以及坐在车内张贞娘都心头一紧。
方长此时也是心跳加快,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官爷”,方长带着谄笑,弓着腰。
“嗯”,那守卫看了看画卷,又看了看方长,眉毛皱了皱,随后又转身去询问那领头的守卫。
顿时方长心跳如同打鼓,一阵危机感上涌。
一旁的锦儿也是看的小手攥紧,车内的张贞娘更是双手合十,祈祷着。
那领头的来到方长这边,也是一阵打量。
方长强装镇定,依旧带着谄媚的笑。
“你到是生的白净啊,身份腰牌带了吗”
“带了,带了”,方长从怀中拿出自己的牌子,递了过去。
对方打量了一番,“陈二狗,山东人,19,贱奴,还是今天刚被买的”。
方长又躬了躬身,“今个运气好,主家来城里采购缺人手,这才买的我”
对方又扫了一眼方长的手,露出一丝冷笑,“你这手看起来不像个奴才啊,白嫩的很!”
“官爷说笑了,我这此前是给主家算账的,后来主家遭难才流落到此!”
“那你这.....”
就在那守卫还要继续盘问之际,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推着一个臭气哄哄的板车急匆匆的从一旁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