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啊。”
顾含青是有自己的考量。
在很多人看来, 她和薄谈之前没有一点预兆,让人知道了明天肯定要解释一堆。薄谈不是一直在剧组,戏再拍两个月也就结束了, 可以等拍完了再说。
况且剧组是个工作的地方, 还是以工作的事情为主。
顾含青解释完后, 说:“就再委屈委屈二哥?”
薄谈勾了勾唇:“行,这么长时间都委屈下来了,不差这么一点。”
“那我下去了。”顾含青对着车上的镜子整理了下自己湿乱的头发。
“车里有伞。”
薄谈下车拿了伞, 然后走到了副驾那边。
顾含青开门下车, 脚踩上湿润的地面, 到了他的伞下。
很大的一把黑色长柄伞,把他们两个都罩住了。雨还在下, 溅起的水落到他们的鞋子、裤腿上。
顾含青刚要伸手接过伞, 薄谈手腕一动,伞往马路那个方向倾斜。
一丝雨从他身后的方向飘到了顾含青的脸上。
接着, 他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又吻了下来。
舌尖挑动着她的唇, 带着眷恋,只一秒, 顾含青就张嘴回吻。
路过的车和对面的人只能看到一把伞,甚至不知道伞后面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这是一个短促、渴望、带着雨水的凉意的吻。
亲完呼吸还交缠在一起。
顾含青有点喘, “再这样要被人发现了。”
薄谈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 松开她说:“回去等你。”
顾含青拿着伞回了对面的火锅店。
一进包间,大家朝她看了过来。
小孙吓了一跳:“青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顾含青的头发湿了不少, 鞋子也脏了。
她解释:“出去没有撑伞。”
小孙:“外面的雨还挺大的!小心别感冒了。”
“吐过啦?”王哥问。
顾含青因为哭过, 眼睛还有点红, 脸也是红的,好在喝了酒,可以糊弄过去了。
她“嗯”了一声。
之后大家也没再关注她,饭桌上喝多的也不只她一个。
有人去洗手间都要被人扶着才能去。
坐了一会儿,顾含青收到了薄谈的消息。他已经到酒店了。
她让他先休息。
“青姐。”
“青姐?”
顾含青抬头:“怎么?”
小孙:“我们叫了你好几声。”
顾含青:“……没听到。”
王哥:“果然喝多了啊,反应都慢了。”
不少人都喝多了,又聊了一会儿大家就撤了,明天还要开工。
到了酒店,小孙说:“青姐,我还有点明天的事要跟你对一下,去你房间?”
顾含青:“去你房间吧。”
她又补充:“我的房间有点乱。”
小孙也没有多想。
顾含青去小孙那里又是二十分钟。她回房间的时候,薄谈正穿着浴袍坐在电脑前。
他的头发还是半干,浴室里残留着点水汽。
“去洗澡?淋了雨别感冒。”
顾含青点点头,去了浴室。她身上现在半湿半干的,还混着酒味和火锅味,确实要先去洗个澡。
等她洗好澡吹完头发出来,薄谈还坐在那里,很专注。
她走过去,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上面还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薄谈揽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腿上。
他的一只手还搭在电脑上,一只手圈着她。
她洗澡的功夫,他的头发已经基本干了,一身干燥,又沾染上了她身上还没消散的水汽。
顾含青调整了一下坐姿,窝在了他的怀里。少了点心理上的抗拒和负担,她更加放松,整个人懒洋洋的。
薄谈低头看她,高挺的鼻梁贴着她侧边柔软的头发,鼻尖微微陷进去,“知道我的研究是什么方向的么?”
“宇宙学。”这点顾含青还是知道的。
她还看过他留在王哥那里的资料。
“嗯,理论宇宙学。”不是对他一无所知,薄谈还算满意,“具体点呢?”
具体的顾含青就不知道了。
“我能知道个宇宙学就不错了。”
“暗物质。”薄谈告诉她。
顾含青点点头。她是知道暗物质的。
薄谈低笑着调侃:“记住了,省得以后去我单位找错人。”
顾含青故意说:“那就将错就错。”
薄谈没好气一笑,惩罚地捏了下她的脸,“那可不行。男朋友是能找错的?”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似乎是快停了。
顾含青和薄谈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相同的气味使得这种耳鬓厮磨变得更加情意缱绻。
在薄谈要吻上来的时候,顾含青往后仰了仰,问:“你的文献不看了?”
“不看了。”薄谈抬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