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在评论内容,余下每章有一两条评论,大多是“顶一下”“捞一下”这种。
“我……”遥光说,“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我不想再写作。”
梁诀:“别,千万别这么说。怎么是让我失望呢?”
遥光点了点头,与龙剑录分别之后,他的心情很低落,甚至不愿意再去多想,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梁诀一些事,但不是现在,以后再说吧。
梁诀想了想,也叹了口气。
“怎么了?”遥光察觉到这口气不是为自己叹的,全源于他们相识多年的默契。
梁诀没回答,拿着单去结账。
“我得回去上班了。”遥光说。
“行。”梁诀答道。
但午后,梁诀又来了,他买下六张一小时券,把遥光包了下来。
“你疯了吗?”遥光说,“一千二!你知道我要多久才能挣到一千二?”
梁诀:“我想你陪我,不行吗?”
遥光去操作要把梁诀的券退掉,梁诀却坐下,坚持要留在店里。
“你就没有事要做么?”遥光要给小雅打电话,却被梁诀制止了。
最后整个店里的客人们都看着他俩,遥光只得就范,黑着脸,坐在桌前与梁诀面对面。
梁诀说:“我先回个消息。”
“谁啊?”遥光问。
“小雅。”梁诀答道。
梁诀飞快地在微信上打字,屏幕上面是小雅那边大段大段的留言,遥光只是眼角余光瞥见,便敏锐地问:“吵架了?”
“没有。”梁诀说,“只是商量结婚的事。”
当天下午,梁诀与遥光度过了漫长的六个小时,他们大部分时间不说话,下一会儿棋,打打游戏,梁诀怎么玩都输给遥光,下棋也输,游戏也输,最后十分憋屈,说:“不玩了!我是你的客人,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遥光乐不可支,说:“你今天真的没事做?速度给我办正事去。”
“你老赶我走做什么?”梁诀相当郁闷,“我真的只是想来咖啡厅消遣,不行么?”
遥光看了眼钟,还有一个半小时下班。
“你必须用对客户的态度来对待我,”梁诀正色道,“不然我要去投诉你了。”
“行,”遥光说,“现在开始,我不赢你了。”
梁诀又道:“我不想再和你玩任何竞技类活动,现在咱们聊天,你平时怎么和客人聊的,就怎么和我聊。”
遥光只得笑着收起棋盘。
梁诀:“你记得咱们大二时有一次去云南春游吗?”
遥光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洱海,只有你和我。”梁诀说,“孙辉和刘恺嵩去打台球,咱俩在一个小咖啡馆里逗猫。”
“记得。”遥光答道,“怎么突然想起那件事了?”
“昨天小雅看到我给你拍的那张照片了。”梁诀说。
“我看看?”遥光想起往事,那年他们都很年轻,无忧无虑的,寝室提议一起去玩,大家便逃课出发去大理,四个小伙子白天在洱海畔无所事事,晚上则一起去泡酒吧。遥光是同性恋,没有朝舍友出柜,当然对酒吧兴趣寥寥。
只有梁诀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没在这个手机里。”梁诀看了眼钟,说,“咱们走吧,去试衣服。”
遥光换上休闲服,咖啡馆关门,下班,他朝梁诀说:“下回绝对不要再买券消费了。你害我一个客人没陪,还浪费一千多块钱。”
“好了知道了,”梁诀心情好了少许,“你怎么这么啰嗦?”
他们先去一家婚纱店,试了伴郎装与新郎装,这家店装潢高档,衣服也很昂贵,遥光看了眼价码,后面跟了一堆零,男生的西服还算便宜的,婚纱更贵。
“你确定是租吧?”遥光看梁诀,西服上身后,仿佛变成了贵公子。
“是租的,”梁诀说,“我也买不起,放心。”
“你们太帅了!”店员哄笑道。
遥光一手覆额,站在梁诀身边,梁诀英俊潇洒,遥光则白皙文弱,而遥光因上班常穿执事服,又培训过一段时间的仪表,举手投足之间反而比梁诀还要潇洒些。
“怎么打领带?”梁诀的衣装从小就是家里包办,平时穿西服的场合也不多。
“过来。”遥光拉着梁诀的领带,让他到自己面前,帮他拉起领子,扣好领扣,打上领带。
试过衣服后,他们又去吃晚饭,梁诀选了家自助小火锅,起身去拿菜时,遥光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小雅。
“遥光?”小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梁诀去找你了吗?你们在哪儿?”
“哦,”遥光说,“他刚去拿吃的了,稍等我让他接电话……”
“不用。”小雅说,“确认他没在那房子里就行,我现在回去拿点东西,你们还要吃一会儿吧?”
“什么意思?”遥光问。
“他没告诉你吗?”小雅说完这句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亲爱的,我们已经分手啦。”
梁诀拿着两杯啤酒过来,遥光抬眼,直视他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