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着冯华的话,冯蓁还专门去长公主跟前告了一状,将她偷听到的萧谡说的那句话告诉了长公主。
长公主扬了扬眉,“哦,老五原来这般没成算啊?居然在我府中就说这种话,还叫你听到了?”
冯蓁这下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她没办法解释自己过人的耳力,以至于反而让长公主怀疑她说的是假话。她只能怨念地道:“可我不愿意嫁给严十七那样的人,他的箭术太差了。”
“你当你是比武招亲呢?”长公主没好气地道。
冯蓁忍不住笑了起来,抱住长公主的手臂不松,“外大母,你就疼疼我吧,晚些给我定亲也不迟啊?我知道你说定亲后还会留我几年,可万一要是那男的没福气,一不小心没了,我不平白得个克夫的名声么?”
长公主闻言险些没将冯蓁的嘴给撕烂了。“你少跟我说这些,你当外大母老眼昏花看不出老六的打算么?他这是想娶你做侧妃呢,你难道也愿意?”
冯蓁自然摇头。
长公主道:“皇上的身子骨越发不行了,谁也说不清将来的事儿,所以你的亲事必须现在定下,不过既然你看不上严十七,那外大母就另外再帮你物色便是。”
提起将来的事,冯蓁比长公主更心烦。她隐约觉得,自己不管嫁给谁,将来只怕都逃不过萧谡的魔爪,名声得被他给彻底搞臭,皇帝和人妻?
然则冯蓁没想到是,萧谡不用等到将来,就可以先搞一搞她的名声了。
“顺妃娘娘让我进宫?”冯蓁有些不解地看着长公主,“外大母,我不想进宫,宫里管东管西的。”
“顺妃听说了你无故昏迷的事儿,她想接你进宫,让御医给再你诊治一下。”长公主道。
冯蓁嘟囔道:“可是以前御医也说不清我的病因呀。”
“如今御医又添了些新的。”长公主道,“说不定就有人能看出来了呢?”
冯蓁没再跟长公主绕圈子,“外大母,你这是希望我进宫么?”
长公主瞪了冯蓁一眼,“如今顺妃不同往日,当初在秦水行宫,救驾也有她一份功劳,她如今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可赏的了,总不能给她做皇后,皇上又记着她的恩,所以但凡她有所请,皇上一般不会拒绝,懂了么?”
冯蓁道:“那我装肚子疼行不行?”
长公主道:“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你且去住上个两、三日,外大母自会进宫去接你的,你不是总问敏文么,也正好见见。”
冯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入了虎口。顺妃怎么突然想起自己来了,自然是她的好儿子萧谡跟她说的。
顺妃的安庆宫,那就是萧谡的地盘,所以萧谡旁若无人地走到了她的屋中,冯蓁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就那么站在这儿,看着萧谡一个眼色就把其他人撵了出去,宜人不想走,却也被架了出去。
“殿下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说亲?”冯蓁自以为疾言厉色地道。
可人生得美也不是没有坏处的。那坏处就是发怒也异常的妍丽,好似牡丹怒摇,海棠生风,气势是没有的,只叫人觉得宜嗔宜怒,可爱深红爱浅红。
萧谡往前走了两步,冯蓁是强壮起胆子才没往后退的,那样太没气势了,只会叫他得寸进尺。欺负人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你示弱就心存怜惜,他们只会觉得欺负起来更方便,而多欺负几次。
只是当萧谡站在她面前仅有三寸距离时,冯蓁还是没绷住地往后退了半步。脸不争气地红了,因为她看着萧谡的眼神,感觉这人很可能再次强吻自己。
不过这会儿萧谡站得挺直的,并没有冯蓁想的那般急色。“幺幺,你若是说亲,也只能同十七郎说亲。”
没头没脑地先来上这么一句,让冯蓁的怒气值顿时飙升到了极致。她还以为萧谡是要跟她解释那日强吻的事儿来着呢。结果这人倒好,以为他吻一下就有了她的所有权似的,竟然对她的亲事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冯蓁“唰”地抬起头,“哦,殿下原来就是这般对救命恩人的,也是这般对自己嫡亲的表弟的?”前头才强吻自己,转头就要送一顶绿帽子给他表弟?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萧谡贴近冯蓁的脸笑了笑,“果然听到了是不是?”
冯蓁撇开头,这么近的距离,龙息让她又有些头晕,所以伸出双手抵住了萧谡的胸膛,阻止他过分靠近。
夏日罗袍轻薄,手下胸肌那结实的触感让冯蓁觉得像是按在了劲道十足的弹簧上,手贱的人很容易会情不自禁地多按两次,好在冯蓁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手贱,可羊毛实在吸得太舒服了,她实在舍不得把手收回来,就那么暧昧地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