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宁先生可能太忙了吧。”
雾浓浓的脸色已经白得有些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放下王大妈的手的,也不知道王大妈是何时离开去收拾店铺的,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挤压出来似的。
雾浓浓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走回公寓,幸好她将雾宁放在了白雪之的家里,所以这一晚,整个房间都可以响起她哭泣的抽噎声。
第二天雾浓浓裹着厚毯子,流着鼻涕给白雪之打电话请她代为照顾雾宁几天,昨天,在白雪之的强烈要求下,雾宁就是待在白雪之家里的,白雪之的老公领着雾宁,人人都喜欢雾宁,实在是因为雾宁人见人爱,小小年纪绅士风度就非凡,嘴巴又甜。
雾浓浓给自己煮了一杯浓浓的姜茶,可不希望再进医院,那真是噩梦。这几日,无可避免地雾浓浓又生病了,虽然没有上次那般严重,可雾浓浓心情低沉得很,有时候记不住吃药,拖了几天感冒才算松了。
白雪之抱着雾宁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雾浓浓裹得像个面团似地坐在床上,抱怨道:“你病还没好吧,要不再把雾宁放我家?我家那位对雾宁可是爱得不能再爱了。”白雪之亲了亲雾宁红扑扑的小脸蛋,“宝贝,跟你妈妈说,李叔叔疼不疼你?”
雾宁挣开白雪之的怀抱,扑入雾浓浓的怀里,“疼,李叔叔很疼我,可疼可疼了。”雾宁睁着委屈的大眼睛。
雾浓浓仔细看了看雾宁的脸蛋,“白雪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白雪之“啊”了一声,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家雾宁的脸蛋亲了大包起来。”雾浓浓指着雾宁的脸蛋给白雪之看,一个青青的圆饼就在雾宁的脸上,显然是毛细血管破裂后的景象。
“啊,对不起,对不起,雾宁长得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忍不住。”白雪之非常抱歉,心疼得仿佛比雾浓浓还厉害。
“你们家雾宁基因太强大了,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妈妈,爸爸又长得帅得开花,人见人爱,谁忍得住啊。”白雪之为自己辩解,“浓浓,为了这基因,你也不能放过宁墨啊,要不你再和宁墨生个女儿,送给我和李方治怎么样?”
“你简直比我还异想天开。”雾浓浓嘟囔着嘴,尽管雾浓浓生雾宁的时候,备受折磨,当时赌咒发誓再也不生孩子了,可是如今看着雾宁的可爱,再想着是为宁墨生孩子,居然一点儿抵触的意思都没有。
雾浓浓觉得自己大概沦陷得太深了,她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这个女人了。
雾浓浓一想到自己的沉沦和宁墨的超脱,就什么精神都没有了。
任白雪之怎么闹她,都逗不起雾浓浓的精神来。
白雪之闹腾了两天便实在是受不了死气沉沉的雾浓浓了,“你怎么了,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了?你不是说你欠了宁墨两年的感情,至少要还给他两年吗,你看看你现在才坚持了多久,半年都不到。”白雪之把雾浓浓从床上拽起来。
雾浓浓无精打采的道:“一点儿用都没有,他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个屁。你给我站起来,你要是坚持了这么点儿时间就放弃了,我要是宁墨,我也绝对不原谅你,你根本不爱他。”白雪之叉着腰。
雾浓浓的眼泪又要滚出来了,艰难地道:“我爱他,可是这太痛苦了,雪之,我受不了。”
宁墨说的每一句冷酷的话,都好似刀子戳在雾浓浓的心上,她虽然表面上装出毫不介意的模样,可心底早就烂了个大窟窿。
如今想来,卢域当初给的打击,完全不是打击,因为不爱,何以能伤?当年的卢域根本就没握有伤害雾浓浓的武器。
“受不了个屁,当年宁墨是怎么受了的,你当年跟着人卢域屁股后面瞎转悠的时候,宁墨是怎么受了的?他心里难道就不苦?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悔婚了吧,你把他折磨得死的心都有了,你现在却说放弃就放弃,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雪之简直是义愤填膺了,或者说是唯恐天下不乱。
雾浓浓狐疑地看着白雪之,“你不是一直不看好我和宁墨复合吗?”
白雪之愣了一下,没想到雾浓浓揪住了这个问题,她干咳一声道:“白莉正和卢霄闹着离婚,还不就为了宁墨。我可不希望,你、海伦还有白莉,最后被白莉捡个便宜。”
看来白雪之也不是圣人,也是放不下当年和白莉的恩怨的,白莉得到了卢霄却不珍惜。
雾浓浓越看白雪之越觉得可爱,她就喜欢非圣母型的女人,难怪她喜欢不上封紫罗。雾浓浓抱住白雪之的脖子,亲了一下她肥嘟嘟的脸颊,“放心吧,宁墨才不会选择白莉。就算最后我和海伦全军覆没,也轮不到白莉,宁墨才不是那样的人。”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不管是现妻还是前妻。
“你又知道?”白雪之白了雾浓浓一眼。
雾浓浓总算有了点儿活人的生气,“我就是知道。”
“我不管,被别人打击白莉我不解气,咱们得自己打击打击她。”白雪之想要吐一口积压得太久的怨气。
雾浓浓嘟囔了一句,“恶毒的女人。”两个人嬉笑开来,雾浓浓继续道:“我还觉得你可能是唯恐天下不乱才怂恿我的斗志的。”
白雪之笑道:“知我者,雾浓浓也。给你看个东西,你肯定更有信心。”
白雪之打开雾浓浓的电脑,登陆博客。
通常在一场重要的宴会后,每一个名媛淑女在次日清晨张开眼睛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当地著名名利场摄影师的博客,而在A市,非Jack Lee的博客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