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出其意料地并没有拒绝,从雾浓浓手里接过了礼物。
雾浓浓一眼便看到了宁墨西服上的袖扣,与她送的礼物一模一样,正是那副限量版铂金袖扣。
宁墨当着雾浓浓的面,拆开了礼物,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然后不咸不淡地道:“噢,谢谢。”
雾浓浓忍住怒气,“你身上的是自己买的吗?”
“海伦昨天送的。”
雾浓浓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真是小看海伦那女人了。她借着恒远的便利,自然做很多事情都比雾浓浓容易。
雾浓浓恨不得拿剪刀把宁墨衣服上的那副袖扣剪掉,可也只能故作大方地道:“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扔掉。”
宁墨随意地收起礼物,准备离开。
“我还有话和你说,宁墨。”雾浓浓出声挽留,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墨和海伦去那个什么所谓的房间。
“浓浓,你我都知道,雾宁不过你是的借口,你这种反反复复的游戏,原谅我,没有心情再陪你疯下去。如果你同意,我想我们也许真能像你说的,还可以是朋友。”宁墨抛弃掉嫌弃讽刺的口吻,换成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
雾浓浓更加接受不了这种撇清的语气。
“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宁墨。”雾浓浓顿了一下,并不想和宁墨再讨论这些问题,讨厌听到用对陌生人的口吻对自己说话。“我们的确需要谈一谈雾宁的事情。我不过离开了几天,你就给雾宁请了家庭教师?”
宁墨并没在原地停留,往宁家东北角踏步走去。
雾浓浓跟在他身后,继续道:“雾宁还不到两岁,我不想他这么小就背上压力,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有最无忧无虑的童年,你在做那些决定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吗?”
雾浓浓受够了小时候,她母亲逼她弹琴、画画、学茶道,学插花等各种各样淑女的培养,所以她反叛,后来直接导致她的不学无术。
宁墨回身正色道:“三岁以前,是孩子智力发展最关键的时候,我请的老师不过是做早期辅导。何况雾宁身上背负着雾氏和宁氏的企业,要获得就必须付出,他没有资格去享受你想给他的那种童年。”
看来,宁墨也是了解雾浓浓的,她想给雾宁一个正常、快乐、无忧、无压的童年,可是雾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早就注定不能有那样单纯的童年了。
宁墨继续走着,雾浓浓追在他身后,理屈词穷地狡辩,“可是雾宁又不一定是你唯一的孩子,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暧昧的。如果宁墨以后同其他女人在一起,自然会有新的孩子,如果是雾浓浓挽回了宁墨,也未必不会要第二个小孩。
宁墨停下了脚步,刚好在宁家东北角温室花房的门口,这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里面四季如春,是宁家平时养反季花卉的地方,杜若喜欢到这里拾掇或者坐下喝喝花草茶。
宁墨开门走进去,转身对着雾浓浓,并不答话。
雾浓浓走进这温暖如春的暖房,顿时觉得不再发抖,手脚也能稍微伸展开了,刚才她真是冻僵了。
雾浓浓愣了片刻,等着宁墨的回答,而他只是看着她,雾浓浓感觉到房间里的温暖,心里瞬间就了悟了。
雾浓浓缓缓地、轻轻地走近宁墨,近到她的额头几乎触到了他的唇瓣。
雾浓浓嘴角勾起笑容,慢慢抬起头,额头擦过宁墨的唇瓣,“你的意思是,雾宁会是你唯一的孩子吗?”
宁墨没有回答,只是气息不再平静,有一丝丝的紊乱。
雾浓浓觉得她的心被冻僵后又活过来了。宁墨几乎是默认了她的问话,那他和海伦之间是不是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般亲密呢?叶海伦还那么年轻,如果宁墨和她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要孩子。
雾浓浓将手抬到宁墨的腰间,轻轻地搭上去,慢慢地顺着宁墨的皮带,摩擦着他的身体,在他背后合拢双手。
诱惑男人,早在离开宁墨的那八年里,雾浓浓早已经驾轻就熟,收放自如了。
鲜红欲滴、修剪得整洁圆润的指甲轻轻地,柔柔地仿佛挠痒痒似地顺着宁墨的右耳廓画着完美的图画。
雾浓浓踮起脚尖,舌尖卷上宁墨的左耳垂,曾经亲密无间,自然是懂得宁墨最敏感的地方的。
宁墨的气息越发粗喘起来。
雾浓浓的阵地开始转移到他的唇角,并不吻上去,蜻蜓点水地留恋着,她甚至能感到宁墨仰起脖子,略微地迎接她的吻。
她的唇,嬉笑地流连到宁墨的喉结上,感到他吞口水的动作。
一切都很好。
雾浓浓的手移到自己半肩晚礼服在左肩的肩带上,只要轻轻往下拉一拉,那么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可惜,雾浓浓迟疑了。
倒不是迟疑于诱惑宁墨,只是花房里的灯光实在明亮,而雾浓浓受不了这种明亮。
生完小小宁以后,雾浓浓不遗余力地致力于恢复往昔的身材,她的胸部并没有因为生养孩子而下垂干瘪,反而更加丰满坚实了起来,她的臀更加圆润起来,一切都如以前一般完美。
只有一个地方,她的腹部,有一道伤疤,那是剖腹的结果,尽管她做过手术去磨掉疤痕,可那毕竟不再完美。
雾浓浓受不了,受不了会给宁墨一个不完美的形象。
雾浓浓甚至还能记得,在当初那些亲密无间的日子里,宁墨的唇舌是如何喜欢流连在她的腹间,舌尖是如何围绕着她小巧秀气地肚脐引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