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想得很简单,她讲公平。既然宁墨抛弃了她,她为什么没有权利交新男友,他管得着吗?她都不生气,宁墨凭什么生气。
中午饭的时候,宁墨虽然站在雾浓浓办公室的门口等她,可是一句话也没说,等着她走出门,他转身就走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餐厅。
谁都能看出气场不对。
用饭的时候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用完饭,宁墨也是先走。
雾浓浓跟在他身后,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能看见未来的有一天,浓墨也是这样,毫不留情转身就走,再也不回头,留下她面对所有的人。
为她担心的,幸灾乐祸的……
雾浓浓饭后在沙发上假寐,辗转片刻后,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
至此,雾浓浓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
雾浓浓每天总在午后会拨出电话,电话或长或短,全看雾浓浓的状态。
宁墨在办公桌的背后,默默地看着雾浓浓,拿起手里的电话。
雾浓浓虽然在打电话,但是丝毫不妨碍她分心去观察宁墨的举止,比如此时,读他的唇语,便能看出几个词,电话,哪里,查查。大意总是明了的。
雾浓浓微微一笑,也许见效了,总有人会先忍不住,总有人会输。
事实上,两个人的冷战确实没能维持太久。
果然如预料般,最先举械投降的人,绝不会是雾浓浓。
“你这几天,饭量倒是渐长啊?”宁墨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雾浓浓冷哼一声,并不理他。
宁墨将雾浓浓的椅子转了个方向,正面他,“你的喜好还真没什么变化,全是些小白脸。”
雾浓浓睁大了眼睛,他去调查了那些人?
雾浓浓狐狸似地微微一笑,心头那口不知道为什么存在的怒气消失了一半,“你的喜好也没什么变化,全都是长腿的卷发美女。”
这话说出口,宁墨只是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尴尬了。
雾浓浓忽然咬住食指的指甲,这样的人,不正是像她么?她不知道宁墨是因为喜欢卷发美女而同自己纠缠,还是为了她而喜欢卷发美女,可是她并不想往第二个理由去想。
宁墨拉开她的手,在她手心印了一个吻,“还在生气?”
“我才懒得和你生气。”雾浓浓嗔了他一眼,见好就收,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
吃醋也得有个限度,适当的吃醋是感情的催化剂,过度就是抑制剂了。
宁墨从包里掏出两张卡,递到雾浓浓的面前。看起来并不像信用卡之类的,雾浓浓好奇地接过来。
“这是什么?”
“一张是加州海滨别墅的门卡,一张是阿尔卑斯滑雪小屋的门卡。”好大的手臂,雾浓浓心里想着,看来吵架真的是有益身心健康,只是不知道这两幢屋子究竟是在谁的名下。雾浓浓心安理得地原谅了宁墨,谁让他的人虽然不可爱,但是钱包可是美得倾城倾国的。
“怎么忽然想起送我这个?”
“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雾浓浓抬头看着他,想了片刻,“我的生日?”
她的生日她自己都忘记了,也许是因为怀孕后,心神都被孩子占据了,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她都再也没过过生日。她父母早已不记得,她又在刻意地遗忘,反正没人在乎,她一个人又何必去吹那生日蜡烛,徒惹伤心。
雾浓浓的眼睛开始湿润,怀孕后感情仿佛丰富了很多。
宁墨为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将她搂入怀里,轻轻地抚摸。那样的轻重,真是仿佛含在口里也怕她化了。
“今晚我给你做大餐,怎样?”宁墨亲了亲雾浓浓的耳鬓。
整个家里的人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四周点满了蜡烛,落地窗外,游泳池畔的空地上,用蜡烛摆出了一副图。
Three wor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