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雾浓浓打点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士长。
雾浓浓看她进来,就将头蒙在了被窝里,说什么都不出去。还是宁墨发火了将她的被子全被扔在地上,然后用双脚压住她的双脚,双手绑住她的双手,姿势十分暧昧地制住了她。雾浓浓杀猪式地叫唤,整个楼道都被惊动了。
旁边那个护士,满脸慈祥的笑容道:“别怕,我以前不是给你打过点滴吗,还记得吗?我可是扎针最不疼的护士。”
恍惚间,雾浓浓仿佛想起来,当年坐直升机来的不是这个女人又是谁?当时还记得,老爷子骂宁墨太夸张了。宁墨只是在一旁尴尬地笑。
雾浓浓眼睛湿润起来,实在是太想念老爷子了。
“好了不哭,不哭,看针都扎好了,没有感觉吧?”
雾浓浓开始抽泣起来,却不是为了疼痛。
门又开了,泪眼朦胧中雾浓浓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走进来,正是伍又。
“呃,我说宁墨,这下我可能理解你的先见之明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有这种主儿,所以当年资助我建这所医院的时候,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聘护士的时候一定要打针、扎针不疼的。”
宁墨跟没听见似地从雾浓浓身上爬了下去,掸了掸衣服,仿佛沾了细菌似的。
伍又又趋近到雾浓浓的跟前,“绝世美女,咱们可又见面了。放心吧,以后有病就到咱们医院,这儿护士可是出了名的打针不疼。就拿咱们王姐来说,可是宁墨高薪亲自从南京挖过来的。”伍又对雾浓浓眨了眨阳光的大眼睛。
“少在这儿贫了,没事咒人生什么病?”宁墨冷了脸。
“呃,你可是这儿的大股东,胳膊肘可别往外拐,我这可是拉客户,懂不懂。美人儿,来我给你张金卡,下次进来打八折。”
“行啦,你个乌鸦嘴。”宁墨将伍又拎起来就往门外仍,惹得一旁的雾浓浓和王姐哈哈大笑。
活宝伍又离开后,整个病房里寂静得仿佛寒冬的大海。
雾浓浓看见宁墨那张冷硬的脸,就生气。刚才在车里他就已经把自己气得够呛了,刚才居然还像个野蛮人似地压着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雾浓浓发现她是在为另一件事情生气。凭什么简苒一发话,他就同意让他们来实习了,简直就是公私不分。
以前,想她雾浓浓有求于他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痛快过,更不用说为她因私忘公了。
雾浓浓越想越气,他既然那样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骗她同他结婚,还要骗她们家老爷子,答应要照顾她一辈子。
雾浓浓越想越气。
“想吃点儿什么吗?”宁墨忽然出声问。
“不要你假惺惺!”雾浓浓甩头不理,“你可以走了。”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雾浓浓一个激愤,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宁墨关门离开的声音后,她才回过神来,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噢,雾浓浓你这个笨蛋。”
其实雾浓浓早就想好的,借这次宁墨英雄救美的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假作原谅他以前那个无法原谅的错误。然后,然后他们才能和平共处啊。
好嘛,现在全被她的激愤给破坏了。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将手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