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心底暗自叫好,这个问题问得就比较好了,既不唐突,也显示了自己对他的记忆和关心。
想起来,以前的宁墨抽烟抽得极狠的,她屡次抗议他让她吸二手烟,他都死不悔改,雾浓浓还以为宁墨要当一辈子烟民的。
宁墨静静地看了雾浓浓片刻,云淡风轻地道:“简苒不喜欢我抽烟。”
雾浓浓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每个问题都要联系到简苒呢?
为什么每个问题之后,自己都再也找不到话接呢?根本达不到聊天的目的。
“我到了。”雾浓浓示意宁墨可以滚了。
“嗯,我等着你上去,看你屋子里的灯亮了再走。”即使说着这般体贴的话,做着这般体贴的事,宁墨也有本事让雾浓浓怒火冲天。
走上楼梯,感觉着背后宁墨的眼光,雾浓浓想起他们结婚之前的那个晚上。
宁墨也是这样看着她回家的。
都说新郎新娘在结婚前夜见面是不吉利的,可是宁墨从他的单身派对中途溜出来,打电话给自己。雾浓浓想也没想,就从姐妹淘的派对里溜号了。
宁墨送她回家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我等着你上去,看你屋子里的灯亮了再走。”
只不过那个时候宁墨并没有走。他笑嘻嘻地从背后搂过雾浓浓。
“你怎么进来了,我妈看见要说的。”雾浓浓紧张地推开宁墨。
他倒是不害怕,咬着雾浓浓的耳朵道:“我亲自把你送回房间才放心。”
雾浓浓无可奈何地白了宁墨一眼,“送回房就走哦。”眼看着她母亲就要看到他们俩了,雾浓浓不得不妥协。
还没得到宁墨的回答,他就吓唬她,她母亲来了,两个人做贼似地跑上楼。
“你怎么还不走?”雾浓浓推了推赖在她床上的宁墨。
宁墨一把拉过她,一路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直到耳垂。他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经零点了,该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说什么呀?”雾浓浓被他的气息缭绕得直笑。
“今天一定会累得半死,晚上哪里还有力气伺候老婆大人,趁现在先补过。”
于这种事情,雾浓浓的抗议向来都是无效的。她的反抗只会助涨某人的恶趣味。可是不反抗仿佛显得太不矜持,所以她只能矫情地反抗。
这事便越发止不住了。
事后,宁墨气息不稳地在雾浓浓耳畔道:“看我明天怎么大刑伺候你,你个作怪的东西。”宁墨意犹未尽地起身。
雾浓浓窝在被子里窃笑,她明知道宁墨今夜是无法留在这里的,却偏偏最配合他,最撩拨他,叫得最为低回婉转,反抗得最为矜持矫情。
这矜持矫情,用在别处那最是让人厌烦,但惟独在床上,平添十二分的激情。
可惜谁能预料,说着这样话的宁墨,会在天亮的时候翻脸无情。
雾浓浓亮灯后,宁墨驱车离开,在路边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烟已经含到了嘴里,但还是放下了打火机,反手都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