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顾芒听见陆承洲的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中秋前一天。”

陆承洲意外的挑眉，“你知道？”

顾芒想起她去陆家给老太太诊治之前，林霜把陆家所有人资料都给她查了一遍。

她在那堆资料里看见到过陆承洲的生日。

“知道啊。”顾芒嘴角轻挑，“你想怎么过？”

“不喜欢人多，你在就行。”他说了句她上次生日说过的话。

顾芒啧了声，“行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顾芒那边挂了语音。

陆承洲把手机随手放在一边，拿起文件夹翻开，看着上面的数据。

钱所长恭敬地开口，“陆少，正常人体内的能源物质是很少存在于内环境里，但是这份检测报告您也看到了，含量远远超过正常人，就像一条抛物线，现在还在上升阶段，到达顶点年龄段之后，才会慢慢下降，在回归正常人值域之前，都需要药物维持，否则就会衰败。”

陆承洲翻看完报告，把文件夹扔在茶几上，抬眸，眼尾锋利冷冽。

他往后靠，手搭着沙发扶手，“报告我用你再给我看一遍？”

劈头盖脸的低气压刀子似的朝对面袭去。

钱所长人都慌了，捏紧手指低下头。

陆承洲沉声问：“实验进度到哪儿了？”

“我们这边还在分离物质中。”钱所长嗓子微微发抖，虚着声道：“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出结果。”

陆承洲手指敲敲扶手，黑沉沉的眼神压得人难以喘息，“最多一年。”

钱所长头上冒了一层冷汗，“是，我们会加快速度。”

……

顾芒洗完澡出来，眉眼低垂着，一手抓着毛巾擦头发。

沈千姿回来了，正跟隔壁宿舍的徐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