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牧风滞留在最后,坐在沙发上不动。
陆承洲看向留下来的郁牧风,黑眸半敛着,“还有事?”
男人的眼神很锋利,带着淡淡的审视。
郁牧风被他看的头皮有点发麻,脑子里想起昨天机场碰见于殊的事,直觉告诉他于殊肯定把他接顾芒的事告诉陆承洲了。
他小心翼翼嗯了一声,转向顾芒,“小祖宗?”
陆承洲:“……”
这是什么称呼?
顾芒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我去楼上取。”
“好。”郁牧风应了声。
顾芒一走,大厅里除了仆人,只剩下陆承洲和郁牧风。
气氛沉默的诡异。
郁牧风坐在沙发上,小幅度的动来动去,像是怎么坐都不舒服。
偶尔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一下陆承洲,又飞快的低下去。
“顾肆……”陆承洲忽然出声。
他还没说完,郁牧风脊背猛地僵直,跟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极其认真,“顾肆是我在照顾,小祖宗没空管。跑车也是小祖宗给我赢回来的。但是承哥你别误会,我和小祖宗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找小祖宗是拿她的医学手稿给我爸。”
陆承洲端着茶杯,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喝了口,不紧不慢的出声,“我知道。”
郁牧风顿时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
“她说她不瞎。”陆承洲淡淡补充了句。
郁牧风懵了一下,反应过来:“……”
他感觉到了一丝羞辱!
五分钟后,顾芒拿着医学笔记下来,递给郁牧风,“有问题让郁仲景找我。”
“嗯,知道了。”郁牧风双手接过原木色封皮的两个陈旧笔记本,声音听着挺委屈的。
顾芒看了看他,转向陆承洲,“你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