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做自己吧(2 / 2)

来了。

男人却是笑得晃眼:“怎么?不见爹爹一面就要回去了?”

马车驶离,徐椀糯着声音,扁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你小半天。”

赵澜之放下长剑,提了腰牌在她眼前晃晃:“爹去了东宫,看见这个腰牌了吗?是爹的保命符,总得谋个好前路,好来接你。”

徐椀低头细看,腰牌上确有东宫二字:“是小舅舅说的那个什么卫尉吗?”

男人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是那个缺,但与你舅舅和那个人毫无干系,说了你也不懂,看爹在路上给你买了什么,看看还热乎呢!”

说着,自怀里摸出一袋东西来,送了她的面前。

果然还热乎,徐椀打开来,里面栗子的香气立即飘散开来。

马车走得不快,赵澜之迫不及待地剥了一个送了她唇边:“吃吧,你爹我一天了,还没吃上半点东西呢!”

她心疼他,赶紧推了:“我自己剥,爹你也吃。”

也真是饿了,赵澜之剥得飞快,父女两个就一起吃起了栗子。

一边剥栗子一边还说着话,徐椀想起老太太的话,把自己剥好的栗子都放了他的手心上:“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主母好像真的不行,爹,我看李小姐真的很不错,你别管我,成亲吧。”

赵澜之好笑地看着她:“真心话?”

徐椀也不回答,只说:“就算你们成亲了,我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她也能疼我呢!”

赵澜之一指头点在她鼻尖上面,四目相对时,他笑意浅浅:“告诉爹,你真是这么想的?”

徐椀立即摇头,红了眼睛:“不是,祖母让我劝劝你,我怕你要是成亲了,很快和后娘生了孩子就会把我忘掉,到时候我会不会连个爹都没有了,其实很担心。”

话音才落,男人已把她拥入怀中。

二人中间还挤着那袋栗子,香气飘散,她落泪:“爹,你会不会也不见了,然后我长大就把你忘了?”

赵澜之拥她更紧:“不会,一定不会,没有什么后娘,爹保证。”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慢慢放开了她,女儿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伸手给她擦去,喂了她一个栗子:“你不是想知道你娘的事情吗?以后我想起什么就给你讲一点,今天跟着禁卫军走进东宫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模样。”

徐椀靠了他身上,他一手轻抚着腰间腰牌:“那时爹也才是个半大小子,你娘她呀,脾气可真是不太好。”想了下,赵澜之笑得轻狂,“阿蛮,你知道吗?你应该感谢你爹我长得好看,否则就不会有你了。”

徐椀不明白:“为什么呢?”

赵澜之把剥好的栗子装入纸袋卷好了,依旧放入怀中暖着:“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千挑万选选了我。”

原来是这样的吗?

徐椀破涕为笑:“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成亲?”

他拢了拢衣领,捂好了栗子:“在我心里,是拜了堂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你,不承认也不行。”

马车行得快了些,她再问,他就给她讲了些她娘的喜好,脾气什么的,岔开了去。

他说她娘也喜欢吃栗子,但是懒得剥。

再问,他说下次再讲,不多说了。

眼看着就快到家门口了,徐椀赶紧把花根拿出来给了他,说让他好生养着,又问他,京里的异姓郡王都有哪些,赵澜之想了下,只说如今只从前的摄政王卫央,留下遗腹子已经不在了。

卫衡养在深宫,骄纵得很。

徐椀仔细回想,那人应当是常年在外征战,后有的军功御赐郡王府的,也不排除卫衡长大以后怎样,但也很可能从这个时候就开始随军了。

也就是说现在十三四岁的人,有没有谁从年少就开始上战场的。

赵澜之摆弄着花根,随口应了她:“十三岁就开始上战场的?你小舅舅啊,你问他吗?”

徐椀呆住,再问近年,更是无人。

马车停下来了,到了徐家的后门处。

花桂提着灯,徐凤白迎上前来。

赵澜之把徐椀抱了放在地上,站直了:“准时给徐大小姐送了回来,小的前来领命!”

花桂忍俊不禁,赶紧领了徐椀走,说不清是为什么,徐椀总觉得自己这个爹,到了小舅舅面前,嘴就特别溜,她忍不住回头。

徐凤白的声音听着很轻:“去东宫了?”

她爹嗯了声,自怀里摸出那袋剥好的栗子,抓过他手就放了他手上。

眼前一黑,花桂揽过她肩头就带着她往前走:“小小姐快走,顾大公子让人又送了桃儿来,你不是最爱吃桃了吗?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