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手腕的痣(1 / 2)

第二十六章

没有瞧见他的手腕, 但是他浅淡一笑, 却是惊了她的心。

十年容颜,再怎么变化, 也有从前痕迹,即使伤了半张脸,还有这侧颜, 顾青城一笑而过,徐椀匆匆下楼, 她几乎可以认定了, 这少年就是那个人。

回了自己屋里, 翻来覆去地在榻上打滚。

过了晌午, 赵澜之果然来接,花桂和洪珠都跟了她上车, 随身带了许多换洗衣物和她常用的东西, 徐凤白出来送她, 让她好好住在赵家, 等他回来就去接她。

她自然是全都应下,抱了小白, 缩回车厢里面。

才一坐好, 徐妧得了消息也跑了出来, 这小姑娘踩着车轱辘掀开了窗帘, 一脸的不舍:“阿蛮!你可要常常回来看我啊!”

徐椀换了窗边位置, 一手揉了揉她的脸, 也是笑:“一共也没多远, 你要想我了,也可以去看我,我得空也回来看你。”

徐妧红了眼睛,伏身在窗口那里看着她:“嗯嗯,我会去看你的,你别太想我。”

说话间,有人抱了她下去,徐椀探身出来,发现徐妧后面站着王夫人。

瓶儿在一旁拿着个软布包,才递了车上。

她连忙叫了声舅母,王夫人应了,也上前来:“想家了就回来,你小舅舅不在家,大舅舅在家也一样的,有什么事就让花桂回来知会一声,千万别自己受着。”

这真是话中有话,徐椀听见,只觉暖心,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舅母挂念。”

这会看着将军府的大门,突然有了家的感觉,这些人也是得对她爹多不放心,才会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啊!徐凤白也让人送了些干果放车上,她一旁和赵澜之说着什么。

徐椀挑着窗帘,趴着窗口看着他们。

小舅舅声音沙哑,本来声音就低,她爹在那是是是的。

片刻,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徐凤白目光瞥着她这就走了过来。

徐椀突然有了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又抓不住重点,站了车边来,徐凤白低眸看着她:“阿蛮,好好的啊!”

点头,徐椀扬着脸也看着他:“舅舅也多多保重。”

徐凤白嗯了声,回头叫了赵澜之:“走吧。”

也是时候不早了,男人上车坐了车辕上,马车缓缓驶离,徐椀回头,将军府的大门口一抹白影一直在那看着她,车一动,风起,凉气窜了进来,花桂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小白舒舒服服窝了她怀里,马车些许颠簸,洪珠在旁直扯着她袖子。

徐椀回头:“怎么了?”

洪珠小声地和她咬耳朵:“我想洪福的时候,能回来看她吗?”

可怜的小模样,徐椀拉了她的手,忙是安抚她:“当然可以了,你要想天天和洪福在一块,不然我让人给你送楼上去?到时候你和洪福一起在那伺候顾大公子,就不会分开了。”

洪珠当然是不干:“说什么呢,我要跟着小小姐,想她时能去看就好了。”

花桂一旁也是怅然若失的模样,徐椀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似也哭过,倾身也拉了她手握了一握:“花桂,你也舍不得将军府吗?你若不愿和我同去,回去也好。”

花桂当然不是舍不得将军府,连忙抹了把脸,勉强笑笑。

转过身去了,没忍住打开这边窗帘,能看见徐凤白还站在大门口,又是落泪,喃喃地:“我的小姐啊,我就是……就是太心疼她了……”

谁也没听清她说些什么,三人是各怀心思,这就离开了将军府。

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已是到了赵家。

挑开车帘,赵澜之把徐椀抱下了车,门口静静的,他牵着她的手,直接走了进去。

先是去后院给祖母磕头,老太太给人搂了过去,抚着她脸还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这可真是难得,说是想她想得紧了,让她好好住下,有什么事,就去找她。

徐椀有点受宠若惊,好好应了。

早有人把她的东西都放了她的屋里,花桂和洪珠也被带过来给老太太见礼。

这老太太抬眼一看花桂显然是个大丫鬟模样的,洪珠还小,立即叫了个叫做桃儿的跟着她们搭把手,桃儿也就十六七岁,一贯是老太太喜欢的模样,眉眼间虽还有些稚气,但是柳叶弯眉的,秀气得很。

徐椀心里当然知道老太太的打算,自然心生不喜。

回了自己屋里,三个丫鬟开始收拾东西,这些日子没有来,亲爹给她添置了不少家什,床上也挂了幔帐,被褥都是新的,大柜里也放了许多新衣,一旁还给小白准备了个小笼子,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

虽然这个爹骗过她好几次,但她的话,他还是放了心上的。

很显然,他是愿意和她一起生活的,有心了。

心中暖暖的,满心的欢喜。

喂了小白,让洪珠看着猫儿一些,徐椀叫桃儿带着她在院子里到处走了走,赵家不大,这宅院兴许是租的,后面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妥当的旧屋烂瓦。赵澜之的房间和她的只隔着一个,进去看看,屋里摆设简单,床褥都是有旧色,想必是从前的旧件,徐椀都瞧在眼里,更是动容。

这便安心住下,晚饭是和祖母一起用的,赵澜之匆忙接了她之后有事又去忙了。家里也没几个能说的上滑的,老太太留了徐椀一会儿,问东问西的,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折腾了大半天,也是困乏,没等着爹爹回来,徐椀早早睡下。

一夜无梦,迷迷糊糊正是睡得正香,突然有人直推着她:“阿蛮!阿蛮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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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徐椀睁开眼睛,还有点懵。

屋里烛火昏暗,窗外似漆黑一片,看样子天还没亮,赵澜之还是白日衣衫,正推着她:“阿蛮,醒醒!”

她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爹,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