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身子，缓缓地站在龙椅前，微微抬起头，一双眸子，隐隐闪过一抹异样的紫色光泽。

“虽不知……你洛家来人世间为何……”

“可……”

“老婆子我看在我们曾是老相识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带走洛家人！”

“否则……便让你洛家绝了根！”

声音，很嘶哑。

可整个大殿都颤动了！

老妪身上的气息，变得诡异了几分，原本狂暴的力量在收敛，却让每一个强者心头生出了莫名的危机感！

“嗬嗬嗬嗬……”

嘶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人群分开，一条通道出现在中间。

洛家五祖，持着手杖，一步一步，缓慢地穿过人群。

老妪轻蔑一笑。

终究……还是胆怯！

“人的名，树的影。”

嘶哑的声音，从洛家五祖的喉咙中传来。

眼皮子微微抬起，眼眸落在那老妪身上，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就连脚步都停顿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咬着牙迈出步子，站在了洛家所有人身前。

那佝偻苍老的身躯，却似一座大山，挡住了所有诡异的气息。

“蛊仙子……独孤瑶……”

“哪怕成了如今的老虔婆，也不是尔等小辈可冲撞的！”

洛家五祖微微仰起头，看着那道身影。

轰！

整个洛家强者的脸色微微一变！

蛊仙子……独孤瑶？

哪怕早已过去几千年，可万仙冢始终流传着蛊仙子独孤瑶的传说！

那是可以深夜令孩童止哭的名字……

“洛老五……你……你称呼我什么！”蛊仙子独孤瑶那满是褶皱的脸皮微微一颤，一双眸子逐渐猩红。

洛家五祖手杖紧了紧，全身紧绷，可脸上却逐渐放松。

淡淡地开口道：“老虔婆，独孤瑶……你不会以为自己还如当年般，拥有绝世容颜，被称为蛊仙子，众星捧月吧！”

“已经……几千年过去了！”

“蛊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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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变成了蛊婆子了！哈哈哈哈哈……”

洛家五祖放声大笑。

笑得满脸的褶皱在颤抖，全身跟着颤抖，笑到弯了腰。

眼眸间，已有泪水滑落。

不知是笑的，还是其他……

独孤瑶僵硬地伸出手，摸着自己那满是褶皱的脸，许久之后，才嗤笑一声。

“是啊……都几千年了……”

“沧海桑田……”

“老虔婆，倒也适合老婆子……”

“不过……”

“让开吧！你敌不过我！”

独孤瑶那张脸，已恢复了清冷，侧过脸，眼眸轻轻看了一眼似已放弃了一切希望，麻木的瘫坐在龙椅上的女人，淡淡道：“老婆子受了重伤，沉睡了几千年……”

“是她将老婆子救醒……否则……”

说到这里，嗤笑一声，独孤瑶缓缓转头，看向洛家五祖，淡淡道：“否则老婆子我……错过了此次，便要彻底失去生机了！”

“老婆子我，欠她一条命！”

独孤瑶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机：“让开！”

“你知道的……”

“老婆子我已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实力……”

“若真出手……你整个洛家都会死绝了！”

洛家五祖身子紧绷，唇角翘起，缓缓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一步都未退去的洛家人，微微点头。

转头看向独孤瑶，一双眸子带着几分沉重：“我洛家……也有不能退去的理由！”

“要么……留下她！”

“要么……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