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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砚奶声奶气地解释,跟大哥怎么打招呼的话他都想好,有了腹稿,但是就是迟迟踏不进恒明院的院门。
“那二姐就谢砚哥儿体贴了。”阮沁阳牵着阮晋砚的手,带着他进了院门。
恒明院在侯府里离各个院子都远,规模比起正院也不小多少,院里还另开了出府的角门,待遇格外不同。
想到这些,阮沁阳再一次觉得自己迟钝,这哪是嫡长子的待遇,分明是把阮晋崤当做上宾。
院内种了箭竹,郁郁葱葱。
阮晋崤那些随从都安排在了恒明院的厢房,没想到他们起得倒早,进了院门就见他们着装整齐的在院内警戒,原本安排伺候阮晋崤的丫鬟,倒被挤得没地站。
“二小姐,三爷。”
守门的是阮晋崤的长随弓藏,见到阮沁阳眼眸一亮:“将军喝了药没胃口,小姐来得正好,怎么说也得劝将军把早膳给用了。”
听到这话,阮沁阳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夜里阮晋崤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屋,后头大大方方的从她的房里走出来,包括她身边的大丫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现在阮晋崤的长随,关于阮晋崤的问题,见到她也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她与阮晋崤年纪都不小了,又分开了两年多,这些下人到底觉得他们好得有多么密不可分。
扫了一圈:“就大哥一人在屋里?”
说起这个,弓藏就忧心:“将军不想让人伺候,把人都赶出来了,我们也只能按着大夫估摸的时间送药进去。”
这不大对吧,下人赶出来正常,怎么女主也没在屋里照顾。
阮沁阳踏入房门,闻到屋里的药味,大概知道为什么女主不在了,大概是阮晋崤怕把病染给女主,不让女主过来。
“沁阳?”
阮晋崤没睡,听到外面的声音响起,他就等着人。
比起阮沁阳屋里的奢华,阮晋崤的屋子摆设简单许多,帐幔都没放下,勾在金丝爪勾上,更显得空荡。
阮晋崤叫了声依然在床上躺得周正,没移动的意思。
他不起,阮沁阳只有牵着阮晋砚过去:“大哥伤了风为什么还急着赶回府。”
停在床边三步远,如今光线明亮,阮沁阳看着阮晋崤的脸依然有些不自在。
说起来阮晋崤长得就没一点跟阮家人像得地方,阮家人的五官都是典型南方人的长相,小巧精致。阮晋砚这个小胖墩,虽然脸圆但依然能从五官看出来,长大以后能长成一枚温润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