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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两个字还是迟了。
江燃的右脚已经伸了进去,并踏在了地上。
神情顷刻间就变了,额上青筋跳着。
“怎么了?”
修羽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快速弯腰,拿起了另一只鞋子。
这一看,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鞋子的前半部分,竟然被贴上了密密麻麻的针。
由于在最里面,被遮挡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江燃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声来。
他强忍着这种锥心的疼痛,自己把鞋又脱了下来。
白色的袜子上,鲜血很明显,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小弟都吓傻了。
也幸好更衣室门口配置了药箱,嬴子衿拿着纱布和剪刀走了过来。
江燃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他接过剪刀,牙齿咬着纱布的另一端,开始给自己包扎。
修羽眼神很冷:“谁干的?”
虽然她和江燃是从小就不对付的发小,但再不和也是兄弟。
“不……不是我。”小弟有些慌,“我发誓,我绝对不可能伤害燃哥。”
江燃是校霸,但也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身边人也很好。
现在更是从良,连课都开始听了。
“知道不是你。”修羽皱眉,“你不可能干这种事,你是从哪里拿到鞋子的?”
“学校的快递点。”小弟急得想哭,“燃哥,怎么办啊,你这脚还怎么参加比赛?”
“我没事。”江燃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口气,额头沁出了汗,冷笑,“我就是一只脚,也能把他们废了。”
嬴子衿打完了120,看了他一眼,淡淡:“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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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院。
女医生拿着针筒,皱眉:“你躲什么,过来。”
“不打!”江燃怎么都不愿意伸出胳膊,“我都说了,我没事,我不打。”
“伤口这么多,还这么深,不打破伤风,你今晚就会去世。”女医生没好气道,“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是都很酷吗,怎么还怕打针?”
跟她儿子一个样。
“江燃,你这个时候可别使性子。”修羽耸了耸肩,“当然,你要是想死,就当我没说。”
“哪有那么容易死不死的。”江燃脸臭着,“说了,我不——”
嬴子衿往这边看了一眼。
江燃顿了一下,迫于压力改口了:“我打。”
修羽:“……”
得,关键时刻还是爹管用。
小弟捂着嘴,场合不对,不敢笑。
江燃视死如归地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三角肌。
他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轻点。”
“轻点?”女医生拿蘸了碘伏的棉花棒给他消毒,“轻点你不长记性。”
虽然这么说,她动作还是放轻了。
但也是够疼的。
一针下来,江燃整个人都虚脱了。
“伤口处不要碰水,到时候来换药。”女医生将针筒扔进垃圾箱里,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打针了,也不要洗澡。”
又转头,对修羽说:“更别让他剧烈运动,能坐着就别站着。”
“您放心。”修羽保证,“我已经给他下单轮椅了,一会儿就送货上门。”
江燃:“……”
艹。
他堂堂校霸,要坐轮椅?
简直是丢脸。
“这样更好。”女医生点了点头,出去了。
江燃黑着脸,气得不想说话。
嬴子衿将手机递给修羽:“一个小时前,快递到学校,注意这个人。”
修羽凑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将鞋子送来的并不是快递员。
而是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全身都是黑衣服的人,手上都带上了手套。
连男女都辨别不出来。
“有预谋。”修羽声音一沉,“嬴爹,你把这段录像给我,我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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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O洲的时间和华国差了六七个小时。
这个时候,O洲刚好是下午。
华国时间七点,嬴子衿接到了傅昀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