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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方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再撒在大海里,岳梓童也能认出来。
这是她小时候恶梦的主角,长大后那个让她恨到直咬牙的人。
可现在看上去,却是那样的——可爱。
对,就是可爱。
你瞧瞧俺家南方长得这扫帚眉,单眼皮,塌鼻子蛤蟆嘴,组合在一起后多帅啊。
这要是搓上胭脂,描上眉,画上口红再拿半瓶牛奶抹脸上,南韩棒子小奶油也得甘拜下风啊。
岳梓童从没发现,李南方居然这样帅。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刮着。
她当然看不到,她现在满眼都是柔柔的爱意。
“我们,是夫妻。人渣,你知道吗?我们是夫妻,一辈子、不,不是一辈子,是十辈子,百辈子,永生永世都是夫妻。”
岳梓童的声音,就像梦呓:“以后,无论我们在哪儿,都是夫妻。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捏一个你,捏一个我,一个妹妹一个哥哥。打碎了你,也打碎了我,加些水儿把泥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有妹妹,妹妹身上有哥哥。”
她唱歌还是很好听的,尤其是满腔深情时,柔柔的,腻腻的,也甜甜的,就像李南方小时候最爱吃的麦芽糖,吃一口,甜的心都化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南方忽然很想哭。
男人想哭,并不像某些缺根筋所说的那样,是没出息。
就像鲁迅说过的那样,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哭,本来就是人的七情之一。
不但伤心了要哭,高兴了也会哭,被感动了更会哭。
泪水还有个名字——真情。
当然了,李南方只是很想哭,却不会哭。
如果他真流出泪水,他小姨马上就会从绕指柔,化身为母夜叉,拧住他耳朵来个360度的无死角旋转,怒骂他人渣,居然敢趁她睡着时,狂吃她嫩豆腐不说,还骗她动了真情。
为了自己耳朵保险起见,李南方决定就算是被感动死了,也绝不会哭。
倒不如竖起耳朵,倾听她随后必将进行的夸功环节。
好事可以不做,但做了好事后,必须得添油加醋的大肆吹嘘,是岳梓童最显著的特点之一。
果然,一首小曲唱罢,岳梓童很轻松就把话题,转到了昨晚那件事上去了。
“人渣,你知道小姨我昨晚为了救你,都经历了哪些可歌可泣的凶险吗?”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后,岳梓童站住客观的角度上,把她昨晚经历的那些事,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在说到她以为小外甥死了时,是哭的多么肝肠寸断,决意要以死殉情。
说到杨逍要把李南方从她温暖的怀抱里抢走时,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如何与恶势力,进行了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尤其后来,她是怎么甩开杨逍,故意撞断别墅区物业的护栏时,李南方就算是个泥巴人,也得钦佩她是如何的机智,骁勇。
巾帼英雄,这个名词,仿佛就是为她专门发明的。
但!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如她守着小外甥一晚上没睡,更让人感动。
“我如果因为睡眠不足而变老了,都是你的错。哼哼,小乖,你能娶到我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老婆,是你上辈子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才求来的福气啊。你就偷着乐吧?哦,还有啊,我说的这些,你可不许记住,整天挂在嘴边上,对我颂歌颂德的。我这人,习惯了做好事不留名。凡事,都讲究个低调的。”
在岳梓童的低声呢喃声中,冬天的太阳升起来了。
红彤彤的,就像她的小脸蛋。
看来,她终于有点觉悟,知道太过吹嘘了,是一件很不要脸的事了。
“好了,宝贝,乖乖睡觉,小姨去给你做饭。”
低头,在李南方额头轻吻了下,岳梓童起身走向门口。
李南方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线,却看到她又忽然转身。
赶紧,又闭上了眼。
然后,就感觉岳梓童低头,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下。
她,舍不得离开李南方!
哪怕,他就躺在她家里,她的绣床上,她也不是出门,仅仅是去做饭这点时间,她也舍不得离开他。
李南方的心,砰地狂跳了下。
整个人,就仿佛悠忽飘上了白云间,在阳光照耀下飘啊飘的很舒服。
她走很久了。
李南方都保持着她走时样子,一动不动。
他怕,这是个美梦。
一动后,梦就醒了。
不过,他终究要醒来的。
藏在他身体里的黑龙,在岳梓童表白时,都不曾停止盘旋,不住地摇头摆尾,企图冲出他身体,扑向窗口那边。
窗口那边有什么?
能引起黑龙的如此兴奋。
李南方慢慢坐了起来,看向了窗口那边。
梳妆台,就在窗口左边,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以及珍珠首饰之类的。
放在以前,看到这么多首饰后,李南方如果不偷几件装口袋里,心里会相当的不得劲。
现在不会了。
偷自己老婆首饰的这种行为,也太不男人了。
忽视这些首饰后,梳妆台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不就是一些化妆品,还有个大镜子吗?
黑龙对那边感兴趣,应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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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对窗外的小山吧?
难道说,后面小山上,会埋藏着稀世美玉?
现在李南方已经确定,黑龙对美玉,古董之类的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