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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改不了吃屎。
这是老百姓在形容某个人恶习难改时,常用的一句俗话。
说的就是老闵这种人。
好日子没过多少天,赌性很大的老闵就耐不住手痒了,在孙老二的引诱下重新坐在赌桌上。
结果呢,在短短两个月内,就把李南方为他追回的家产,折了进去。
知道家里存款余额只有三位数后,老闵才懵逼了。
他没脸去和妻女说,满脑子都是最后放手一搏的想法。
于是,就在半个月前,把刚买不久的房子,以一百万的超低价,抵押给了某民间贷款公司。
然后,拿着那一百万,失踪了。
闵家好好的日子,就这样再次陷进了困境。
这对闵柔来说,绝对是个沉痛的打击。
比上次闵家被坑六百万,还要绝望。
上次家道败落时,闵柔还能咬紧牙关硬抗,坚信只要她努力工作,早晚有一天会还上借贷,让生活慢慢地改观。
那时候,她虽然累,精神上却是快乐的,坚强的。
这次不同。
爱情这东西,是打击女孩子最有效的武器。
爱情没有了,家产也没有了,闵柔就觉得这世界确实没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需要照顾——好多次,她都坐在黄河岸边,痴痴的想,如果一头扎进滚滚的浊水中,是不是就能把这些痛苦,给冲走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闵柔今早收到了失踪多天的父亲忽然来信,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截血淋淋的小手指。
闵柔当即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这才知道房子已经被父亲给抵押了。
拿着这笔钱要翻本的闵父,在孙老二的带领下,去了澳门,企图做最后一搏。
但事实上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短短两周内,老闵就把那一百万输了个精光不说,还又在赌场欠下了巨额赌债。
在赌场借钱赌博,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到死都还不清。
老闵自知罪孽深重,没脸再连累妻女,准备以死来还债。
只是这老东西的命,对人家赌场来说能值几个钱?
人家二话不说,就把他左手小手指剁了下来,再拍下他的照片,给闵柔来信了。
要求闵柔,务必在收到信的一周内,筹集八百万送去赌场。
假如逾期不到,对不起,老闵的左手就会被剁下来不说,赌债也会从八百万,滚到一千万。
一千万还不给,那么老闵的左臂就会被邮寄来,赌债上升到一千五百万左右。
还不给——好吧,闵柔实在没胆子再看下去了。
她是独生女,母亲又是外地的,不像别人那样在青山有七大姑,八大姨,遇到这种事后,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更不敢和身体已经有起色的母亲说,闵柔唯有躲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捂着脸无声的哭了一场后,才开车急急赶来了开皇集团。
她现在除了求岳总帮忙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刚来到公司时,她还是强自镇定,不住与同她打招呼的人,点头微笑着还礼。
毕竟是副总级别的大人物了,需要大部分职员们讨好巴结的。
不过,当她走出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后,又想到了不如意的命运,心神马上就激荡了起来,坚强的外壳被风吹走,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委屈,与彷徨。
只想快点见到唯一的依靠岳总,在她面前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也许心里就会好受多了吧?
彷徨让闵柔忘记了最基本的礼仪,脚步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岳总办公室门口,抬手就推开了房门,正要在大喊一声岳总后,再——然后,她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倍受她尊重的岳总,正坐在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怀中,额头抵着额头,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准备亲嘴呢。
闵柔立即就懵了。
紧接着,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刺了下那样,疼的让她都无法呼吸了。
在知道李南方是岳梓童的未婚夫后,闵柔就知道她与这人渣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不说她有没有胆子,与信心去和岳总争夺李南方了。
单单岳梓童对她的赏识,挺拔之恩,就能制约她不能去争抢。
和恩人抢男人,那还算个人吗?
所以必须忘记李南方,就是闵柔这段时间必须要做到的。
可爱情这玩意真的好奇怪。
你越是想忘掉那个人,他的样子在你心中,却愈加的清晰,让你心更疼。
闵柔的心,明明已经很心疼了,为什么在看到这一幕后,还要更疼,更疼更疼呢!
再疼——也得忍着。
当她听到岳梓童喊她的小名后,闵柔马上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一个“岳姐”喊过后,转身就走。
岳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等。”
闵柔没有停步。
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儿,至于去哪儿,要做什么,她不去想,只想离开。
“闵柔,我让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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