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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我就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写这么晦气的玩意!”
岳梓童放下遗嘱,再次抓住他手腕,无比认真的样子:“李南方,你要坚信,我能保护你的。无论谁想来伤害你,都要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如果贺兰扶苏要杀我呢?”
问出这个问题后,李南方就有些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特特么无聊,怎么总是提到贺兰扶苏!
就因为,岳梓童与他眉来眼去很多年,李南方心中吃味吗?
男人因此而吃味,只能证明他在情敌面前没有信心,更证明他已经相当在乎这个女人了,生怕会失去她,才总是不断拿情敌说事,来提醒她。
岳梓童呆愣了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缓缓地说:“我再说一遍,有我在,谁也别想跳过我,来伤害你。”
李南方有些感动——摇了摇头:“有些事,你还不知道。也别问,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都别知道那些事。好了,别提这些了,先看遗嘱。”
岳梓童没有再坚持,放开他拿起了那张纸。
李先生的文化水平,确实堪忧,除了‘遗嘱’这两个字龙飞凤舞,还像回事儿之外,下面那几行字,比屎壳郎爬出来的强不了多少。
一,我若死,南方集团80%的股份,由岳梓童所得,但要把我的尸骸,送到师母那边去。
二,其它20%的股份,分别由林晚晴、王德发、陈大力三人均摊。
三,我若死,任何人不许再关注我的死因,更不许追究。
四,我会在阴曹地府,为你们祝福的。
下面,就是李南方的签名,以及年月日。
最后这一条,已经完全脱离了遗嘱的范畴,却是李南方写的最认真的一行字。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遗嘱就这点字,岳梓童却看了足足三分钟后,才抬头看着他问。
李南方想了想,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最近总是梦到要死的征兆,感觉大限将至了,才要安排后事,你相信吗?”
“不信。”
岳梓童立即摇头,说:“梦,都是反着的。你在梦里梦到不好的事,但在现实中却是好事。所以,你最好把这玩意烧掉,免得让我看到后就会心烦。”
“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李南方又喝了口水:“就算你撕了,我还会再写的,找律师走正常流程,去公证处存档。”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啊!”
岳梓童拍案而起,指着他鼻子,神情激动的说:“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我还真不怎么相信你。”
岳梓童口结,木立半晌,颓然坐下,却又轻笑了起来:“好呀,那我就当真,收起来了。嗯,你最好是今天就被撞死,我当个望门小寡妇,继承你那点可怜的遗产。”
李南方开始犹豫了:“要不,你把遗嘱撕了吧。”
“晚了。”
岳梓童冷笑着,收好那张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既然这样孝顺我,我再拒绝,老天爷也会反感我的。”
李南方没有再说话,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他给花夜神打电话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云汉酒店距离这边并不是太远,算算时间差不多该来了。
高跟鞋敲打实木楼梯的清脆响声,从楼梯口那边传来。
李南方俩人,都抬头向那边看去,就看到一个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还戴着个大墨镜,拎着个黑色小包,把自己搞得比黑夜幽灵更像幽灵的女子,从那边走了过来。
女子明明穿了一身不怎么协调的黑色,看上去让人觉得特别扭,但无论是岳梓童,还是二楼其它茶座上的客人,在看到她后,却都蓦然腾起惊艳的错觉。
大墨镜覆盖了她小半张脸,依旧能给人惊艳的错觉,只能证明女人身上,散发着能让人忽略她长相,依旧会觉得她是个女神的气质。
这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自以为生在唐朝能让杨贵妃自惭形秽的岳总,都有些自惭形秽了——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黑衣女人走到李南方这边,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了那张端庄迷人的脸,先看了眼岳梓童,才笑着与李南方打招呼:“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点了,咳。”
李南方咳嗽了下,说:“坐,都坐下说话。”
这就是李南方的债主?
她怎么可以这样有范?
她是谁?
像她这种高档次的女人,怎么会理睬李南方呢?
一瞬间,脑海中就浮上这么多疑问的岳梓童,本能的笑了下,坐下。
花夜神很自然的,与李南方坐在了同一个沙发上。